她抬手轻轻贴在他胸口,手心下的心跳瞬间乱了拍。
沈槐序想拿开她的手但最后也只是抬手悬在她手背上方,有些疑惑地喊她:“卿云?”
“嗯?”她慵懒回应,手钻进他领口里,贴合皮肤。
身下人肉眼可见的僵硬,她仍旧我行我素,还道:“听闻燕引魔君与她道侣曾经很恩爱。”
沈槐序偏过头,放下的手撑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握成拳。
“据闻是这样的。”
“道魔相恋竟也如此?道修不是向来看不上魔修?”
他摇摇头:“凡事有例外,且我想……情爱之事或许会让人身不由己。”
“唔,有道理。”
然后张口咬住了他耳朵。
沈槐序有些惊慌失措,一下推开了她,临寒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然后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她。
“你,你……”
卿云笑得花枝乱颤,抬脚踩在他膝盖上。
他低头去看,那白嫩长腿从白色道服里探出来,根本没有任何遮挡……
“卿云!”他羞恼低喊一声,将自己身上的道服外衫解开遮在了她身上。
“你到底怎么了?”他问。
他所认识的卿云不是这样的。
卿云眼波流转:“只是受了点影响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说罢起身换了件法衣。
不再是沉闷黑色,而是从前一样的白衣胜雪。
“走吧,想办法出去。”
沈槐序沉默片刻,狼狈起身跟着她。
夫妻墓外有血河,所到之处极符合世人所说地狱人间的景象。
不过那色彩荒芜的地方,有些绿叶白花开得正艳丽。
明明是清秀佳质,却透出一种迤逦来。
“这是什么?”
沈槐序在后面回答:“荼蘼花。又称佛见笑,独步青,被叫做末路之花。”
花落就见她伸手摘下了一朵。
俏生生的白花簪在发鬓上,她回头问:“好看吗?”
沈槐序沉默片刻:“……好看。”
她便就这样簪着花继续走。
雎珞的宫殿外曾经全是这种花,是曲霖费尽心思栽植的。因为灵植不易在魔界存活,他前前后后忙碌了很多年,终于种出了一些,雎珞推开宫殿门就能看见。
如今引入的灵泉变成了魔气缭绕的血池,这花仍然怒放着。
可惜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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