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禁是主动提出要跟着她的,只说不想再看见她浑身是血的狼狈样子。
在路上,还像从前教导她一般,让她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再整合他打探来的消息,两相结合,把事情揽在了他身上。
比起她,陆鹤禁在联系他人,筛选可疑之人等方方面面,都是更好的选择。
毕竟做了百年的大师兄。
可是她不想让他参与太深,担心这件事结果不好会影响到他。
陆鹤禁却拿出了大师兄的做派,强硬接手了这件事。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清剑宗,人族修士,镜元洲共同的危难。”
“怪我,从前不曾仔细教导你,让你养成这样不好的习惯。做事胆子太大,总觉得自己能一力承担。”
“那群人如同光下的阴影,随时会有反扑上来的可能。你既然已经学会找人共同承担,那就也该知道,这种临近狗急跳墙的时候,更加不能置身危险之中。”
“交给我。”
她说不过他,只能怏怏认了。
不过找到天谷派长老的时候,还有个意料之外的人在。
云泯。
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僧袍,拿着无量佛珠一颗颗捻着,看向他们的眼神无悲无喜。
越垠真君看着他们,表情里也不见任何意外。
“来了?道友请坐。”
越垠真君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明明是中年悟道修仙,却因为占卜耗损太多,才呈现这么一副白须老者的样子。
卿云坐下后直奔主题。
“越垠真君,恕弟子冒昧,近来镜元洲有难,是与不是?”
越垠真君摇头:“非也,难与幸,同在一页,正反不同而已。现在没人能确定是难,还是幸。”
她皱眉,又问:“弟子最近遇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认为有人在试图压制天赋强大的新生弟子。”
顿了下,她又说:“不管是各门派,还是散修,大家都视一代代的弟子为希望,所以三宗四门六派总是每隔几十年就到凡间收徒。门派可以没落,但只要还有弟子在,就不会真正覆灭,道法才能永久传承下去。”
“您认为,会有人将传承放在个人欲望之后吗?”
越垠真君仍旧风轻云淡的,没立马回答,反而指着陆鹤禁和云泯,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认为,这两位道友,谁会先突破虚空,飞升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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