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正在讲电话的沉偌孜打个了大大的喷嚏。
电话那头传来关切的声音,“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她不在意,吸了吸鼻子,“可能最近温差比较大。”
“你先把感冒灵冲剂泡上。”嗓音深沉有磁性,一字一句敲在她心里。
“行了,你还不是我男朋友呢,别太过分关心了,君子收放有度。”没等对方开口,她抬头看了眼已经上床准备入睡的室友,“就这样吧,我室友要睡了。”
她摘下头上的刘海夹,随意拨弄出弧度,换上鞋子,抓了件外套就出门。
街上路灯忽明忽暗,沉偌孜踩着高跟拐进一家古董装修店里,在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她跟随店员走进了后面的弄堂。脱到外套折迭好塞进包里,她撩了撩发尾,耳后散发着淡淡花香,店员不经意朝她看了一眼。
不施粉黛,在昏暗的灯光下透出她额角的小绒毛,粉唇长睫,店员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他指着前面往下的楼梯示意接下来沉偌孜自己走就可以,又以怪异的走姿折回去。
这家店外观上看就是简单的装修店,但是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不但设有舞池,昏暗的灯光下,疯狂呐喊的人群包围着正中间的擂台,沉偌孜每走一步,就有人不停目光肆无忌惮落在自己身上,身后还有人吹口哨。
擂台正中间,两个带着舞会面具的女人正赤手空拳地对打,出手又凶又恨,其中一人被扳倒在地上,压制的空隙迷你短裤时不时暴露出里面萎靡的画面,刺激着看客发出一阵阵欢呼。
沉偌孜避开那群发出放肆叫声的观众,往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里面叁叁两两坐着年轻靓丽的姑娘,相同的是,她们都带着舞会面具。里面的人看着有人闯进来也没有做出什么大反应,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着装。
沉偌孜扫了一眼,终于在最里面阴暗的卡座位置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她还没走近,就听见桌子下面传来女人细碎的呻吟和吞咽声。厌恶着皱起眉头,她翻过包里的文件甩到那人脸上:
“沉信钦,你是不是疯了,谁同意你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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