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欲望被放大,夜晚腾空而起的声音将两人吞噬在黑暗里。
到底为什么在意,良人与美事,一朝抛掷,是绝不敢再回头看一眼的。
睿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房间的,他只记得最后关门的时候,透过玻璃窗映出沉偌孜脸上诧异的表情。
“你好好休息。”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睿渊这个人就跟腾空消失了一下,秦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马上就是期末考,沉偌孜很快就把自己投身到学习中。
咬着笔尖,她思绪回到那天,醒来的时候无不例外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跟往常不同的是,自己衣冠整齐,没有半点跟人交欢的痕迹。
而且,她最近发现,“宛”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以前偶尔只是半年出现一次,现在几乎每个月她都要出来刷存在感,自从认识了秦臻,她连在自己的梦境中都能看见他们两个人交缠的身影,同样的梦境同样的场所,两人抵在离她不远的玻璃橱窗前,面对面看着秦臻大力侵犯她自己的样子,每次醒来,她浑身冷汗,湿得就像从水里出来一样。她想和这个混蛋同归于尽,她这么折磨自己又把她耍得彻底,她从来没这么强烈想要一个人死。
脑子里压根记不住东西,她起身劲了进入浴室。
热水落在身上,带走一些脑子里的呼吸乱想,静静地冲了好一会儿,头部剧烈的昏沉才减轻了些。她无力地将自己摔在墙上,以前那种挫败的无措感又袭上来,胸膛剧烈起伏,想起之前的种种,她蹲下身子抱着膝盖痛哭。
洗干净身体,披了件棉质睡衣走出去。走过桌子前摸出药瓶,将倒出的药片一股脑吞下去,卡在喉咙的异物感又让她忍不住大声咳嗽。
徐雅进来的时候,沉偌孜正喝着杯子里的水。她看了眼穿着艳丽脸上泛着光的女人,想到她去做了什么,表情淡淡,“回来了。”
屋子里的灯被她关了,只有桌上的台灯贡献着并不足够的光线。
“怎么不开灯。”
沉偌孜外坐在椅子上,眼望着窗外惨白的冬日,“天黑了,得睡了。”
又坐在窗前想你,让你以为我只是发呆而已。
后来见到睿渊,是她去教务主任那拿期末后申请留校的表格。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正在低头挨训的男人出神。
有些日子没见,他看起来憔悴不少,面露疲惫,只是站在那儿任由主任教育。余光似乎察觉到门口的目光,他头微抬,与她四目相对。心骤然停跳了几秒,飞速转头,沉偌孜故作淡定地敲了敲门,“主任您好,我来拿表格。”
睿渊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护栏前的沉偌孜,他装作没看到她的样子,径直就要往楼梯口走。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在家。”
终究没办法做到无视她,他停下脚步,扫了她一眼,“不信的话,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外面下着大雨,玻璃窗上纵横流淌着雨丝。
睿渊开了门,给她拿了双备用的棉质拖鞋,室内温度很低,即便是穿着羽绒大衣,沉偌孜一进门还是打了个哆嗦。她看了满地的啤酒罐和快餐盒,这几天他都是一个人在这里。
沉偌孜挽起袖子,开始收拾一屋子的狼藉。将所有的空罐子丢进垃圾桶,她回头看着淡薄的男人,只见他靠着沙发站定,伸手摸过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叮的一声火苗蹿动,又重新被他放回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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