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短短一晚上,他脸上生了胡渣,显得憔悴又不堪。
睿渊靠着沙发坐下,仰头看着天花板,星星点点落下的光圈打在他脸上,一时间有些让人恍惚。
他埋在沙发里侧头看着在半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沉偌孜,一声不吭。
不多时,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过来,他才缓缓坐起身子,乖乖在茶几上垫了本杂志。
“姐姐。”他开口唤她,盯着眼前的那碗面,“这就是因果报应对吧。”
“误会弄清楚了,你不用焦虑。接下来好好配合警方。”沉偌孜靠着他坐下,看着他的侧脸轮廓,
睿渊吸了口面,慢慢咀嚼,“我不焦虑,焦虑是发现问题不去解决。我发现了问题,也在慢慢解决,这没什么好焦虑。”
“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
他的气息灼热滚烫,连带着话语都变得粘人。
仰头对上他的眼睛,坚定又真挚。此时此刻,水淋淋地望着她。
“所以……”他伸手揽过她,下巴压在她肩头,声线里泛着水汽,哽咽又磨人。
“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哭。
没有了第一次的无措,取而代之的是悄无声息,隐隐落泪。
他眼尾泛红,操着很重的鼻音,“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去山沟沟里每天吃素菜看风景,没有斗争利益,活起来特别自在。”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眼睑下垂,似乎在脑海里构想浮现出一幅幅夏日晚宴的景色。
“睿渊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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