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师,这是我去S岛玩时买回来给你的伴手礼,我见你太瘦得多吃点呀。」男病患说。
「你太厚礼了,陈先生,谢谢你,但你去S岛不会又忘记要少吃牡蛎跟蟹膏了吧?」钟爵沂说,见陈先生难为情的傻笑,钟爵沂只是维持一贯笑容体恤说:「偶尔吃还是没关係的。」
袁咏旻不耐烦叹口长气,没记错的话这位陈先生来看痛风的,肯定没有痛风,或者是管他的痛风就痛风,这么一来老子才能不停回诊看钟医师。有时候袁咏旻很想大喊出来阻止这些男病患的行为,钟爵沂在这一带的女人们风评中不佳,所以钟爵沂的女病患很少,女人要是嫉妒心燃起,纵使知道这位医师医术好也不愿来看她的诊。
袁咏旻认为这太冤枉,也许那些女人们认为钟爵沂应该推辞这些男病患的追求行为,钟爵沂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做?
就算这些男人多数装病,身上肯定有些极为淼小的毛病,钟爵沂即使明白这不需要到来看医生,总不能跟病患说你这小毛病不需要浪费时间来看。再说,说追求挺不实际,他们只是来耍嘴皮还有痒痒眼。
陈先生走出诊间室了,看看这些男人总是笑吟吟离开,袁咏旻发现这些疑似装病的男人有越来越快便看诊完毕的趋向,尤其是比较年轻的。中年男人即使醉翁之意不在酒,身上肯定都带点病况,但那只是叫他们当作来看钟爵沂的正当理由。
「袁咏旻。」唱名自己了,袁咏旻起身拖着笨重身子走进去,看到钟爵沂目光还停留在萤幕上,袁咏旻不晓得钟爵沂是保持专业而忍住没看她一眼(若她对自己有意思的话)还是本来就没多开心看到她也就不必特地多看一眼。
袁咏旻坐下一旁椅子,没两秒钟爵沂站起身望一眼袁咏旻说:「咏旻,你等我一下。」便打算出去看针灸病患,袁咏旻点点头,这情形没少遇过,然而不消两秒后遇到前所未有状况,钟爵沂立即折返回来往旁边微微弯腰倾身注视袁咏旻令袁咏旻大惑不解回望钟爵沂,只见钟爵沂边注视袁咏旻边移回椅子坐下问:「你是这礼拜状况都不好还是今天特别差?」
似乎是在那匆匆一瞥间看见袁咏旻今天脸色特别难看才立即返回来,袁咏旻脸色现在根本苍白极了,好像她刚溺水过,眼皮还有点浮肿。
「今天……」袁咏旻微微垂下头小声说。
「为什么?昨天都没办法睡?肠胃又发炎?偏头痛?更严重的睡眠麻痺?」
袁咏旻不晓得该掰哪一个谎,她可不希望钟爵沂开给她根本不需要吃的药,现在的混合药粉够复杂又够苦了,再多加几样什么进去她反而会病得更严重。但总不能说自己绝大机会是失恋,这种失恋预感加上自卑心作祟让她发神经,而让她失恋的是钟爵沂。也不可能跟钟爵沂说她自慰了,结果发现自慰行为很像花痴,更像蠢货。
可是她真想跟钟爵沂说公司那些男人令她感到相当厌烦,比那些对她有意见的女性还令人讨厌,就算对她有意见的女性同事也很讨厌,至少他们……总还是说对一件事,上司说不定对她好就是因为她外型,他们喜欢越来越像乳牛的袁咏旻。
更令人厌恶的是为什么用下流眼光看她的是姚圣廉不是钟爵沂?或者哪一个她觉得不错的女人也行。好吧。总归一句我开始感到深深寂寞与孤独,才想哭又想笑却愤怒比较多,加上腰背痠痛。
「没睡好吧。」袁咏旻回答,这大有可能是她情绪起伏大的最重要原因,一但长期睡得不好,再健康的人都会精神衰落。
总觉得钟爵沂能读心,感觉得到钟爵沂用怀疑眼光打量她,害她不敢直视钟爵沂眼睛,好怕一对上后被看穿,接着便崩堤了,她讨厌喜欢上异女的感觉,虽然喜欢的是同志也不见得能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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