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按响门铃,递上一个ad,说是新加坡所有名店的货都在里面,看中了说一声,第二天自然有人送来。
ad上排满了各色品牌的lg,陆斯年没怎么注意过首饰,随意点开几个看。
她会喜欢什么首饰呢?
她说过不喜欢太高调,那么太珠光宝气的东西,还有明显的奢侈品牌似乎都不太合适。
他从没觉得挑东西这么为难过,看哪个觉得都差点意思。
钻石太高调,珍珠太老气,黄金太庸俗,各种宝石设计都不够特别。
太仓促了,送珠宝还是应该找设计师才对。
他靠在窗前的沙发上,半躺着看了许久,挑来挑去,视线停留在一对白金的戒指上。
两个戒指都是一圈蜂巢似的六边形,男款是素圈,女款隔着一个蜂巢嵌一颗钻。
钻石都不算大,看起来成色和切割都不错,看着精巧又大方。
名字也好听,叫bee y lve,就是价钱太便宜,怕不够诚意。
她会喜欢的,他就是有这样的笃定,于是拿起电话,问这对戒有没有货。
“巧了,就在楼下,这就叫人拿来,您看看尺寸?”经理说。
“好。”
陆斯年是画画的人,对大小很敏感,很容易就挑中了傅青淮的尺寸。
结果这几小时完全没休息,都用在这件事上头。
黑色的丝绒盒子也做成六角形,放在卧室的写字台上。盖子打开放在一边,两个戒指并排列着,女戒的钻石流光溢彩。
陆斯年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会不会显得他是要求婚的意思?
真要求婚,总的有个仪式才成,也不能拿这对戒指出来,太寒酸了。
就这样拿出来,该多唐突,要不要换一个礼物?
他挫败地靠在床头发呆,直到顾远书打电话来催他换衣服,“要不是我催你,你肯定又忘了是不是?东西挑好了?”
“戒指。”他说,手机开着免提,“可又觉得不太好。”
“你打算求婚?”顾远书惊了,“你可别吓着人家傅老师。”
“我知道,一时冲动。”
“你也别着急。晚上郑家的人也去,他们家专精珠宝的,只有个小儿子做艺术品收藏,晚上你再问问?”顾远书说,“行了,快洗个澡换衣服,香水我没给你配,你还用你那个吧,我知道别的气味你都受不了。”
白衬衣,袖箍,黑礼服,腰封,领结,袖扣,牛津鞋。
陆斯年一样样对镜穿戴,拿起桌上的灰色丝巾折好,仔细塞进胸口的口袋里。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个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
顾远书打扮得比他快多了,早就坐在客厅里等他。
“好了没?该走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陆斯年从卧室里走出来,“还是我把Blak Te 和te Te搞混了?”
“我给你配的,你就放心吧。”顾远书从沙发上起身,“是少了一样,到了门口再现配。主人家要求的,你只管跟着我,没事儿。”
大门口侧面镶了一面穿衣镜,方便让住客出门的时候检查仪容。
顾远书看着镜中的陆斯年,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你真是天生该穿这种衣服的人。 一会儿晚上过去,估计所有女人都得忙着看你了。”
那面穿衣镜的边缘是一圈繁复的金色古典花纹,映出镜中英挺俊逸的人影,看起来像是一幅古堡中的肖像画。
顾远书想得周到,特地选了一条跟陆斯年眸色相似的丝巾,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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