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看吧。”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推过电脑,“我不能看了,要不然会精神崩溃的。”
陆斯年毫无心理准备,窥着她的脸色,满是疑惑地接过电脑看。这一看不要紧,越看他脸色越黑。
杀人诛心!
傅青淮垂着眼睫,声音带着无奈的叹息,“你弄出来的事情,你给我收拾干净。”
她的神色很复杂,叫他琢磨不透,像是失望,又像是早有心理准备。
“交给我,你尽管安心养伤。”陆斯年关心则乱,又一次慌了,“我这趟去美国,除了拿药,还做了些别的准备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动作再快些的好,我明天就去跟远书商量。你什么都别管,都交给我。”
“你干吗了?”傅青淮好奇的抬起眼,“你不是去复诊拿药么?”
陆斯年打量着她缓和的脸色,松了口气,“你看新闻了么?”
“什么新闻?”她更好奇了,“你犯事儿了不成?”
“啧啧啧”,陆斯年故意玩笑道:“真是到手了就不珍惜了,还说喜欢时松墨呢。”
“去你的。”傅青淮莞尔,“少跟我卖关子。”
“我哪儿敢。你上次看见那张《细雪》,我们拿去A拍了,500万。”
“500万?!”傅青淮真惊着了,他的画最高好像也就拍过一次280万。
陆斯年掏出手机给她看新闻,“你慢慢看,我去洗个脸,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好容易她不生气了,他这才敢喘口气。
傅青淮握着他的手机,劝道:“要不你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吧,何苦这样赶。”
“我可不敢!”他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来,“都有人要趁虚而入了!我再也不走了。”
傅青淮不由得又一笑,低头看新闻,吓了一跳,“呀,陆斯年,你这是要红了么?”
“看不起谁呢?”他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从洗手间出来,把傅青淮搂在怀里,“我这几年一直很红好不好。”
“看给你得瑟的。”傅青淮在他心口闷笑,“陆斯年你不对劲。”
“是,被周衍吓的。”他顿了顿,收了玩笑,认真说道:“其实我和远书一直就有这个打算的来见你之前,我做了许多准备,物质上要彻底独立,精神上要斩断控制。所以我托任三替我置办了那个写字楼,还开了Fen,亲自设计菜式摆盘和装修,这样即使我有一天再也画不出好东西了,物质上也不会委屈你。后来,我又担心我父母万一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举动,会伤害到你。就想着,一旦陆斯年真正拥有了社会身份,他们会忌惮,也会收敛。怪我总是犹豫着不敢踏出那一步,才拖到今天,连累了你。”
傅青淮心底忽而一酸。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在背后居然还有这样多的筹措和谋划,“你这也太何至于此,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不是的。对我来说你不是,你值得我费尽心思。”陆斯年更紧的把她扣在怀里,“我想要成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这是我该有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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