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没几天,《艺术寻踪》的雅克就到了永宁。
他大概是生怕‘时松墨’又反悔了不肯接受采访,才那么快跑过来。毕竟合同虽然签了,但‘时松墨’又不差钱,赔偿金拿出来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他估计得很准确,‘时松墨’真的有点儿想赔钱。
但是‘时松墨’现在有了傅青淮,所以想缩也不能缩了。
他正站在衣帽间里,看着傅青淮兴冲冲地给他挑拍照的衣服。
其实杂志有好几个奢侈品牌赞助方抢着想让他穿自家的衣服出镜,但是他不喜欢穿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顾远书好说歹说,他才肯戴一块表而已。
名表的品牌方大概也怕他反悔,表早早就送来了,所以这会儿得把他的手工西装和衬衣拿出来看看。
男装乏善可陈,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些花样,讲究的不过是剪裁的功力和细微之处的不同,但是傅青淮还是很起劲,毕竟可以一直喊陆斯年脱衣服,还可以没事儿摸一把。
被傅青淮摸这种事情陆斯年不要太乐意,但是他很好奇,“对我上下其手就这么有意思?”
“调戏良家妇女当然有意思啊,” 傅青淮挑眉坏笑着勾了勾他的下巴,“哎,你能不能稍微挣扎一下,太配合了没劲儿。”
“没劲儿?”陆斯年突然单手搂紧傅青淮的腰,一把把她举起来砰地一声按在穿衣镜上,“挣扎有什么意思,反客为主多好。”
家里穿的少,穿衣镜凉凉的镜面贴在傅青淮薄薄的衬衣上,很快被体温焐得微热。她脚伤未愈,不敢乱动,只能紧紧搂着陆斯年的脖颈攀附在他身上,“做反了你…”
“调戏良家妇女”陆斯年抬起头贴近她的唇,“说得那么有趣,能不能让我也试试?”
试衣间灯光明亮,他温沉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暧昧极了。
傅青淮的脸不争气的发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灰色眼眸,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笑。
陆斯年看着她的眼睛,“随口一问的闲话,你用不着答。”
他说着,仰头迎着她的唇吻上去,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
这个吻绵长而纠葛,起初还温柔亲昵,后来却变得越发热烈。陆斯年紧紧扣着傅青淮的腰身,紧贴的身体越来越滚烫,唇齿纠缠间满是迫切的渴望。
傅青淮被他吻得脑子一团浆糊,身体发软,全靠陆斯年手臂的力量才不至于掉下去。
“唔……”,温热的唇落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她不由得低叹了一声,手指插进他后脑浓密的头发里。
眼看着事情又要一发不可收拾,陆斯年率先清醒了过来,放开了她的唇,两人额头相抵,喘息急促。
他深深吸了口气,徒劳地缓解身体的渴望,又抱着她放在试衣间的长沙发凳上,自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的脸上残留着情欲的淡红,那红一路从脖颈蔓延到赤裸的胸膛上,连声音也是哑的,冷静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了,别回头碰伤了脚腕,康复治疗那些苦头可不都白吃了。”
傅青淮其实脚腕的伤处刚才是有点儿隐隐作痛,可是又贪恋跟爱人缠绵的欢愉,舍不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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