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得对方来去自如,已算作怜惜她到了骨子里。
今天她之所以会来,也是皇兄派人去跟她传了信,让自己没事多来庄子上陪妍妍散心。
传话的人还特意交待了,不可乱说话,惹裴夫人心烦。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看三皇兄对谁这样上心过。
虽有些嫉妒,仍在裴妍面前替哥哥讲好话:你可还记得五年前,大理寺将裴老将军的案子拿出来重申,几经周折,才终于恢复了裴家一门忠烈的名声。
记得,是祁大人为人忠义,也是圣上的恩典。提起这件事,裴妍笑意淡在嘴角。
两人本是在空旷的林间散步,奴才们都远远跟在身后。
顺德往左右看了看,凑到她耳边道:你还不知道吧,这案子之所以会重审,全是我皇兄在幕后操纵。
见裴妍露出惊讶的表情,顺德叹了口气:没想到,他竟一直忍着没告诉你。
三殿下很少与我说这些。裴妍骤然得知这个消息,又联想起那天晚上两人越界的举止,对他的感觉不禁更为复杂。
这些日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宁宸澜仿佛刻意在避嫌,晚上即便回来也只在隔壁房间,从未过来惊扰她。
有时她甚至怀疑,那天晚上是自己想岔了,对方其实对自己并没有旁的意思。
妍妍,你听说那件事了吗。顺德试探着问,京城最近都在传,何清苑隐忍这么多年,终于要上位了。
她特意找人去查过,何府的人说二小姐最近天天关在家里绣嫁妆。
封萧恒与裴妍的婚姻是御赐,他不可能主动休了裴妍,那么何清苑进门就只能做妾。
侯府千金给人做妾,这事可就耐人寻味了。
裴妍听她语气,就猜到是在说什么,想起那日自己在街边看到的景象,淡淡道:随他们去吧,反正跟我无关。
顺德估摸着她如今有了三皇兄,应该也再看不上旁的男子,遂告诉她: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你那夫君,恐怕又要纳妾了。
何小姐肯委身做妾,还真是稀奇。裴妍现在听说这些事,内心已无一点儿波澜。
封萧恒这人对她而言,已如过眼云烟。
如今她只想赶快能拿到和离书,彻底与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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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今日也着急回去么。二皇子宁致远站在台阶上,将刚翻身上马的宸王叫住,语气为难道:之前太子说晚上设宴,让我来请三弟跟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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