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妇人也说道:哎呀,没事的,这主要是儿媳妇敬茶,又不是儿子敬茶,你就去忙。
话音落,一阵笑声传来,竟是严皓,他似是憋不住了,不耐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大哥这是怕自己走了你们欺负他媳妇儿呢,所以在这儿盯着,谁欺负他媳妇儿就要谁好看!
严辞哼了一声,横他一眼,严皓立刻闭嘴,讪讪道:我瞎说的,瞎说的。
聂蓉被他这顿瞎说弄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觉得这严皓还真是脑子缺根弦,都不知道情况的吗,说这种话,让她真是无地自容,都不知道严辞心里怎么想。
好在严辞不爱说话,脸上也没多表情,倒是老夫人神色有些不自然,敛了敛神,开口道:我们这一把年纪的,能欺负谁?
坐在堂下一名妇人便说道:二郎年纪小,这是童言无忌,回头得让他哥好好教教他。
听得出来,这似乎是严皓的生母、以前侯府的姨娘,虽还年轻,但现在严辞做了家主,她应该算太姨娘了。聂蓉知道严辞没有同母嫡亲兄弟,所以严皓必定是他庶弟。
这闹剧结束,聂蓉开始敬茶,不知是严皓刚才那番话起了效果,还是老夫人确实不屑于给她颜色看,态度倒十分正常,接了茶,还摘下自己手腕上一对绿翡翠镯子当长辈礼,送给了她。
待敬完茶,严辞便离开了,其他叔伯长辈也离去,最后剩了几个妇人陪老夫人,聂蓉自然也要留下,恭敬地站在一旁侯命,随时给长辈们奉茶。
屋子里还有个非常引人注意的表小姐,旁人叫她嫣姑娘,看上去也就比她大一两岁的样子,但生得面如圆月,眼如清泉,总有几分笑挂在脸上,温婉而端庄,是她非常羡慕的那种长相,一看就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看得出来老夫人非常喜欢她,说着说着话就绕到了她身上,后来谈到衣服,表小姐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聂蓉,朝老夫人道:府里前两天才选了布料做秋冬衣服,还没给嫂嫂挑选,要我让绸缎庄的人再跑一趟吗?
现在才五月,但侯府的衣服繁复,所以现在便开始制秋冬新衣了。
老夫人吮了两口茶,顿了顿,说道:先不用吧。说完,便又将话绕去了别的地方,似乎这只是个不足为道的小事。
这样多少有些让聂蓉没面子,但从奉茶开始到现在都平安度过,丢这点面子也不算什么。
只是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府里挑布料制新衣的事表小姐这么清楚?还能去吩咐绸缎庄的人,这不该是老夫人或是夫人才熟悉的事吗?
在旁边侍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老夫人累了回房休息,她才得以回自己房间。
昨夜的酸痛未退,又才睡了两个时辰,今日提心吊胆站到现在,真正是累得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到了房间便像一滩水一样无力地倚靠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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