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特地薰香了衣服,换上了苏绣的交颈鸳鸯粉红亵衣,这一次是真正打算诱惑他,然后在床上向他打听弟弟入墨阳书院的事。
明为打听弟弟的事,其实准备借这事坦白自己的担心,告诉他那天在牡丹园看见了沈知仪,怕他误会,因此对她有怨。
这样一番倾心吐露后,再看他的反应,她想他一定会说两句沈知仪的事,就算他仍然不说,那也能让他心中舒畅一点,也许真会对沈知仪手下留情。
尽管有些冒险,但她知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为弟弟的事找他,他应该不会生气。
今日一切顺利,晚上他回得也早,她便拿出一早备好的枣糕给他尝,坐在他身旁,柔情款款,垂首将细瓷小盘摆到他面前。
今天她没染指甲,却特地戴了双白玉镯子,那镯子雅致,配上她皓白细嫩的手腕尤其好看,与严辞成亲这些日子,她也多少懂了些男人看女人的心思。
严辞果然盯着她手腕看了很久,随后拿起一只枣糕来尝了几口,然后问她:今日去太清玄宫了?
聂蓉没想到他主动提了起来,但这也没什么,便嗯了一声,丹唇轻启,回道:去拜那里的文昌星君。
替你弟弟?科举不是还远么?他随口问。
聂蓉仔细看他脸上神色,只见他神色自然,并没有明知故问的样子。
当然,他的情绪,她从来就没看出来过。
她略一思索,果断回道:不是为科举,为他进墨阳书院的事。
严辞放下枣糕,面露意外地问:墨阳书院还没有消息吗?
聂蓉摇头:没有。
也许是要晚几日吧,下次遇见陈夫子,我问问。严辞说。
聂蓉忍不住问:侯爷已经和陈夫子说过这事了吗?
严辞抬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缓缓道:第二日就说了,你是担心我食言?
聂蓉连忙说:妾身没有,侯爷自然是言出必行的人。说完,她知道虽然事情进展与她之前预料的有些不同,但话到这里,又不得不提起牡丹园的事了,要不然就没了这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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