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扯,她却想扯。她闷闷回道。
严辞拉住她的手:好了,过几天她们就该回太原了,到那时什么事也没了。
聂蓉没再说什么,但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老夫人真能放人走?太原既然是那样的情况,陆绯嫣真能回去?她觉得陆绯嫣看似温婉无害,心里的主意却比谁都大,对严辞的执着到了要疯魔的地步。
转而又想,这要是普通人,早就受不住母亲和父辈情分的压力,给表妹承诺了,也得亏是他,还能狠心赶表妹走。
叹口气,她在书桌上坐下来,继续去贴那本《陶安公食斋录》。
严辞在旁边看她细致的样子,说道:算了,书页这么多,眼睛都要看坏,我去找个抄书先生重新抄一本就是了。
那不行。聂蓉脱口而出,心想这是他亲手给她抄的书,就这一本,别人抄的算怎么回事。只是这心里的想法却没好意思说出来,没想到他竟接着问:为什么不行?人家的字不定比我还好看。
聂蓉看他一眼,脸颊微红,很快就垂下头去,一句话没说。
严辞也不逼她了,坐到她对面,拿起几页书来,和她一起贴。
晚上,他又恢复了以往习惯,不想全熄灯了,却在躺到她身侧后又开始探手过来。
聂蓉将他手拦住道:你伤没好,让你好好休息。
他却不以为意,否认道:哪里没好,早就好了,前两天不是也没事?
那那只是侥幸。
他在她耳边诱惑道:不是要怀孕么?春种秋收,哪能懈怠?
聂蓉被他说得笑了起来,小声辩解道:那也不能连着种吧?总得喘口气。
播种的人都没要喘气,你一块不动的地要喘什么气?
她被他说得脸热,又想要笑,最后却是坚定地一侧身,背朝他道:总之,你要再这样,我就把你受伤的事告诉母亲去,保准母亲马上就让你辞官!
严辞倒真老实躺下了,无奈道:你这威胁倒是致命,好了,如你愿了,我今日休养生息。
聂蓉悄悄笑了起来。
她作好了决定,过几天就找个大夫看看,能不能开些药调理,至少看看一直没动静是不是正常的,要不然总这样悬着心,实在太难受了。
三天后,她发了些风寒之症,青梅问要不要请个大夫,她便同意了,想趁这机会悄悄问问大夫怀孕的事。
以前她只熟悉薛大夫,但出了上次那事,她却不敢再找薛大夫了,所以让冯妈妈去叫了城里有些名气的邵大夫,府上人说这大夫以前也来过侯府,还给严辞开过药方,所以请他是很稳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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