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也没上次那般拘谨刻意了,到了雅间,也没坐下,直接问:侯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严辞看向她,顿时觉得她对自己似乎有百张面孔。
之前相见,她客气疏远,似乎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后来在凌云寺,她又突然和气起来,温言细语,和他说许多话,尽管后来推开他跑了,但在房中时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投入和沉溺;而现在,她又冷淡起来,满眼都是对他的不待见。
他只好说道:上次说起护卫的事,正好找到两个可靠的女子,身手好,家世也清白,家人都在侯府做事,我想让她们随侍你左右,护卫你周全。
聂蓉淡淡一笑,回他:侯爷客气了,我与侯爷非亲非故,哪能受侯爷如此恩惠,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确实无功不受?,我没理由用侯爷的人。而且如今我已经有护卫了,恕我不能留下她们。
她拒绝得如此干脆,又一副要和他划清界线的样子,让他一时都不知能说什么,静默一会儿才开口道:人已经带来了,你为自己安全着想,就暂时带她们在身旁,以后若不喜欢,再换也行。
我不是说了吗,我有护卫了,真不需要,侯爷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告退了。她说着要走,严辞站起身急声道:你明知那护卫居心叵测,还带他在身旁,难不成还真有养面首的想法?
他这会儿一改之前的平静和气,满副指责质问的模样,聂蓉也没多想他怎么知道那顾临羽一事的,怒意顿生,立刻道:我是不是要养面首,与侯爷何干?我与他男未婚女未嫁,连□□律法都管不着,你有什么资格管!
他脸色陡变,沉眉大步到她跟前道:你这是自甘堕落,我偏偏就要管你,又如何?
你聂蓉气极道:凭什么你有些莺莺燕燕平常得很,我就是自甘堕落?就算我自甘堕落又怎样,从前我是想一心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的,不是你要娶我,夺了我清白,毁了我姻缘,让我这辈子再也嫁不了好人家么?你就是个歹人恶霸,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他怔怔看着她,眼眸晕染上一层红雾,沉声道:所以,你确实从没在意过我,一直对我只有怨恨是不是?我的确以强权施压娶了你,可我对你他说着,突然喉头一动,紧闭嘴唇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来急忙捂住了嘴,她只见他面色白得可怕,扶了身旁茶桌似乎站都要站不稳,好一会儿他才将手帕拿开,捏在手里,然后道:好,我随你的意,从此再不干涉你。
说完他就又用手帕捂了嘴,转身就出了雅间。
聂蓉不明所以地跟出去,只见他走得急,很快就出了铺子,乘上马车绝尘而去。
她在铺内呆滞地站着,隔一会儿,一只团扇递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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