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始终看不透婆媳之间的关系,天真得可耻。
傅丹薇当然不会傻得顺着他的话应了,话回得密不透风:娘娘宠着他们,是一心为了他们好。而且娘娘什么没见过,我还得多向娘娘学习呢。
弘历看了傅丹薇一阵,没再说下去,转而提起了先前她说想见傅清的事情:你二哥差使当得很好,我记得最小的傅恒,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家里快给他相看亲事了吧?
八旗子弟除了自己议亲之外,与皇家沾亲带故的重要大臣之家,亲事都要写折子给皇上请示过。
傅恒尚是白身,其他兄弟只有傅清勉强能看,还没写折子给雍正请示的资格。
傅丹薇说道:我还不清楚,要问过二哥才能知晓。
弘历说道:你问问傅清,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想要见娘家人,你如今天这般,给额涅知会过后,跟我提一声就是。
傅丹薇悄然呼了口气,幸亏她先前去熹贵妃处请示过,再与他提及见傅清的事情。
哪怕他再温情脉脉话着家常,性格中独断的一面,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弘历站起身,柔声说道:去歇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傅丹薇浑身根本不受控制,猛然僵直绷紧。
第九章
东屋暖炕,西屋床榻,天气不算冷,晚上歇在西屋的拔步床上。
弘历先上了床,侧身躺在了外面,傅丹薇熄了灯盏,屋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窗棂处透着微弱的光。
傅丹薇沉默站在黑暗中,想了很多东西,却似乎又什么都没想。耳边能听到呼啸的回声,不知是从胸口传来,还是太阳穴猛烈的跳动。
弘历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撑着手坐起身,问道:怎么把灯全部熄了,还看得见吗?
傅丹薇答了一声没有,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不知弘历听没听清,摸到床柱,从床尾爬上去。
弘历笑了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仔细磕着了。
傅丹薇被拉上床,手忙脚乱间,差点踩到弘历,她本能地往前一跨步,来到了床里面。
弘历放开手,掀开了锦被:晚上已经很凉,你的被褥有点薄,怎么不换床厚的?
不待傅丹薇回答,他自顾自笑道:我倒忘记了,我向来身子热,有我在,不会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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