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薇的一颦一笑,在他眼前交错闪现。先前母子三人在番椒前的热闹说笑,他在远处张望。
他始终融入不进去。
人都是你自己迎进来的傅丹薇说这句话时,无喜无悲,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跟话家常一样。不知为何,他听起来刺耳得很。
皇子阿哥谁不是这样?自经人事起,就有侍妾伺候。他的侍妾是比雍正多了些,可世情如此,傅丹薇哪来的资格置喙?
傅丹薇没有嫉妒,没有置喙啊!
弘历沮丧不已,倒在塌几上,怔怔盯着头顶的藻井,整个人都烦躁得快要疯掉。
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弘历蹭地坐起身,唤道:李玉进来!
很快李玉进了屋,上前躬身请安,弘历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问道:你可有给福晋说过我回前院了?
李玉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斟酌着答道:回爷,奴才如实回禀给了福晋,福晋让爷好生歇息着。
弘历神色一喜,喜到一半,脸又落了下去,厉声道:狗东西,居然敢传假话,福晋真说了后面的话?
傅丹薇当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挥了挥手让他退下。李玉这下里外不是人,弘历对傅丹薇的看重,他都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弘历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可他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爷,奴才不敢撒谎,福晋就是这意思。
弘历勉强好过了些,冷哼了声,让李玉退了出去,自己又在那琢磨起来。
傅丹薇总算还说了句像样的话,让他好生歇息。既然他是他们的天,他这片天一定得歇好,不然她们就都失去了庇护。
不对,傅丹薇真会在意这些?平时她只管着吃吃喝喝,教导永琏与糖罐子兄妹。
哪怕他这片天不在了,他们母子三人照样过得好好的。
想到这里,弘历又气得够呛,心里难受得紧,倒在塌上辗转来去,怎么都不得安生。
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弘历直接和衣躺在塌几上睡着了,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恹恹没有精神。
第二天早上起来,傅丹薇陪着糖罐子与永琏,前去把几个辣椒摘了下来,让永琏给雍正带去了五个,自己留了四个。
傅丹薇端看着手心的这几个辣椒,想了半晌,打算拿来做改良版炒肉。她遗憾得很,要是有樟树港辣椒就好了。
辣椒太少,肉就用得少了些。选上好的梅花肉切成薄片,用酱油胡椒粉淀粉料酒腌渍一下。姜与大蒜切片,辣椒切成片去籽备用。
热锅冷油,加姜蒜下锅爆香后,下肉片翻炒至变色,加入辣椒翻炒,随后加入些许的盐,几滴醋,起锅时,加点糖提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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