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系亲属有父母和哥哥,按部就班的上学,长大,毕业,今年十一月被拍到在学校跟秦震有接触,至于是什么时候见过他,开始的所谓暗恋,估计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秦砚北停在云织初高中学校的那两栏。
资料显示云织少女时期的这六年都是在余城,车船霓虹的南方一线城市,跟他无数次梦到过的那个地方扯不上任何关系。
秦砚北自嘲地抬了抬唇角,把电脑扣下。
他以为自己忘干净了,结果直到现在,竟然还在不切实际地妄想,试图在现实里找到跟那些梦有可能对应的蛛丝马迹。
深夜大雪还在下,成团的绒白被风吹打着撞上玻璃,又无声地滑落。
光线昏黄的卧室里,秦砚北猝然在梦中惊醒,漆黑眼瞳里涨满暗光,随着胸膛的急促起伏,他渐渐认清了身处的环境和现实,那些燎原的火星又渐渐归于沉冷。
隔了这么长时间,他又梦到那个种了各种不知名山花的院子,院子最南边有个独立的小砖房,少年时的他翻墙越壁跳到屋顶上,从不大的天窗口往下看,看见一团缩起来的人影。
应该是个人。
他也从来没梦到过全貌。
只是那双眼睛,空旷湿漉地朝他望过来,如同山里没有方向的鹿。
他没见过存在于虚幻里的这个人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但在今夜,又莫名讽刺地觉得,似乎就是云织的那双眼睛。
梦没有味道,而那片院子里茂盛的浓绿枝条和山花,碾碎纠缠在一起,好像是云织能安抚他神经的清浅气息。
但此时此刻住在二楼客房里的云织,目的很明确,不过是用暗恋当成筹码,想方设法地要把他攻略下来,等着拿到战果好去跟秦震交差。
秦砚北发迹微湿,手臂横在眼前,越过腕骨的那道烧伤疤痕在夜里显得尤其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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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一晚上没睡好,倒不是房间有什么问题,是做完蛋糕接到的那通电话。
早上天还没太亮她就醒过来,快速把自己打理好,床单被子铺得一点褶皱也没,下楼去帮郑阿姨准备早饭,郑阿姨看出她心事重重,把她往外推:你是客人,不用忙,快去歇着,再等会儿就好了。
云织被善意地推到一边,郑阿姨手脚很麻利,把面点放进蒸箱,就出去收拾别的,云织站在厨房里,见缝插针地帮她倒牛奶。
倒了一半,手机又响。
云织刚接起来,唐遥带着火气的声音就钻出听筒:织织,画廊的事我刚听说,气得我指甲都他妈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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