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北嗯了声,得到结论:为我连命都不要,是她的本能。
方简总怀疑哪里出了问题,但她对云织不熟,根据已知情况,仔细琢磨一遍又找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顺着太子爷的思路: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云织能这么对你,已经不能算普通暗恋了。
那该算什么?
秦砚北很快给出答案。
情深入骨。
这女人就算再心思叵测花样频出的,内里的感情都没有作伪,说是暗恋他,实际上竟然比暗恋深得多。
那她还为秦震
方简分析说:她一个小姑娘没背景没靠山的,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被迫受秦震控制,不然她对你这么付出,不应该投靠你的对立面。
秦砚北面无表情地把烟揉碎。
这还用说?
云织已经爱他到这个程度,眼线的事多半有隐情。
也许她自己都是今天才发现,他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方简一面怀疑,一面又乐观地抱有希望:砚北,这么漂亮一姑娘,对你赴汤蹈火的,怎么样,还不动心?
秦砚北哂笑了一声,昏暗环境遮住他颈边越收越紧的筋络。
漂亮么?
皮肤白,腰腿细瘦,脸长得纯,睫毛太长,眼睛总像擦不干净泪,不知道哪来的水光,晃得人心燥,凑一起也就还可以。
赴汤蹈火?
勉强算她是。
秦砚北唇角绷着,一言不发,手指上皮肤碾磨得发烫,那些已经洗过的鲜血,好像都在黑暗里暗暗灼烧。
他忽然想去看她一眼。
或许,他对她的态度可以试着缓和一些。
秦砚北直起身,气势迫人,仍然保持镇定:我倒想看看,她感情暴露这么明显,现在要怎么面对我。
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方简说:以我的经验看,女孩脸皮薄,再加上之前一直是默默单恋,肯定不好意思因为护着你一次就承认什么,怕你为难呗,应该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等你慢慢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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