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好出来的时候,长发包着,身上裹了条长浴巾,盖过膝盖,上面露出肩膀和蝴蝶骨,坐在自己桌前涂乳液,偶然听见身后夏露那里传来一点闷闷的笑声。
云织回头看了一眼,夏露还是那个状态,埋头在画纸上,没有什么别的动作,电脑显示的也依然是课件。
她自然以为夏露是想起什么才笑的,没太在意,快速把自己打理好,找出一个小行李包,装了几件衣服和必需品,再次出门。
秦砚北刚发作过,近期应该都算危险期,说不定有轻生和自残风险,她不能让别墅里没有人,好歹也要去照看着他。
何况,只要唐遥那边顺利,今晚她应该就有礼物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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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北一整天公事缠身,也刻意想让自己忙碌,忙到没有空闲去回想昨晚发生过的画面,那些呼吸,心跳,皮肤摩擦的温度,拥抱和烙下的齿印,没有一件是能细想的。
天黑以后,他才动身返回南山院,途中翻了翻手机,想起特助的微信号已经把云织拉黑了,收不到她消息是正常,但转念间太子爷又面露不悦。
消息没有就算了。
好友申请也不知道来一个?!
被拉黑就不努力了?
满足她亲近他的私欲一次,她就不知道主动进攻了,真是不能惯着。
秦砚北手指悬在手机屏上,冷着脸把云织的微信号输入一遍删掉,再重新输入,烦了就扔一边,把去见外人之前整齐放在车里的纱布找出来,一圈一圈又模仿早上的丑样子重新缠回去。
啧。
明明多看了好几遍,还拍了照,怎么就复原不了。
云织爱唠叨又麻烦,还动不动就哭,如果看见他把纱布拆了,又要替他着急。
太子爷表情更沉,车里的气温无形中往下落,司机一声都没敢吭,绷着神经把车停在南山院C9车库,整栋房子的窗口却一片漆黑,不像有人在。
秦砚北动作缓缓凝住。
没来?
怎么,隔了一天才知道害怕他,后悔了?
秦砚北攥着纱布,团成死结,颊边线条暗暗收紧,下颌线清瘦凌厉,他兀自笑了笑,掩住眼里起伏的波澜,面色阴沉地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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