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敲门声就停了,几分钟过去都没再响起,太子爷嘴角那道难得出现的弧冷冷压下去,盯着紧闭的房门,亲眼看见有一张纸条从底下门缝塞进来,随即云织的脚步声远离,很快就从楼梯上消失。
秦砚北皱眉站起来,走到门口俯身拾起,上面工工整整写着一句话:砚北,我学校有急事,先回去,已经联系郑阿姨早到给你准备早餐,有需要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后面又把她的号码仔细写了一遍。
秦砚北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烦躁又隐隐上升,他指节蜷起,把纸条在掌心里攥皱,想直接扔垃圾桶,松手之前又收回来,轻飘飘按到桌上。
这作风不太像她。
学校一大早能有什么急事,让她舍得放弃一起吃早餐的时间,而且到现在居然都没把微信加回来。
说她做饭难吃,她就这么生气?
刚预备役恋爱而已,就想反过来让他哄了?!
她以为她是谁。
秦砚北冷淡地垂低眼帘,漫不经心嫌弃她未免太高看自己的分量,却紧接着就拿起手机,拨了助理电话,让他去问青大那边有什么异常,助理正连声应着,程决的微信就突然发过来。
他本来没打算看,但一晃而过的缩略内容里,出现了云织两个字。
秦砚北点开,程决的文字自带语气:砚北,我这赶巧知道了一件事,想着你或许有兴趣,就赶紧来和你说一声,那个天仙,就是云织,昨天在宿舍好像是被舍友给偷拍直播了,直播对象就一个人,是赵家那个赵子辰,平常就爱跟网红明星不清不楚的,绯闻热搜都上过好几回,种马一样。
本来这事影响不大,但赵子辰太贱,把云织的截图发他们那个破群里了,加上云织不知道是让啥虫子给咬了,脖子有红痕,还跟南山院有牵扯,现在就传得特难听,连我不跟他们混一块儿的都听说了,我怕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可能要传到她学校里,影响不好。
狗屁虫子。
秦砚北面色不善问:什么截图。
程决:洗澡前,洗澡后,不过除了肩颈什么都没露!真的没!就是这事本身很恶心人。
程决:害,说到底,没钱没势的漂亮姑娘,总是容易出这种事,也是无奈。
秦砚北半合的眼睫底下,那些清冷锋利的光骤然冻结成冰棱。
行政特助的电话这时候例行打过来,毕恭毕敬说:秦总,司机已经到您楼下,八点半是设计部和工程师那边的早会,等您核图批现阶段的意见,九点半
秦砚北目光扫过时间,指尖在桌面上敲击两下,冷声说:通知那边,会推迟两个小时,现在整理今天上午待开的拍卖会,有油画的都列出来,给我腾出拍品位置,另外,联系南山院的销售部,把待售户型汇总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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