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心思谁能懂?
女人冷冷呵笑着。
秦砚北本来是条放逐的野狗,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精神还有病,凭什么爸当初要把他找回来,压过家里这么多精英教育长大的孙辈做继承人,要不是你心细,偶然发现爸居然暗地里引导着这个女孩去找秦砚北,恐怕他精神上的病都要被这女孩治好了,那我们更没胜算!
一旦那条野狗真的继承秦家,我们这些所谓的姑姑叔叔,不知道死得多惨,他绝对不可能给我们活路,女人眼神决绝,这么大的家业,无论如何不能落到他手里,老四,你搞车祸没把人撞死,只弄个残疾,现在攻心也没成,到底还有没有办法?
秦震抚了抚衣袖:我不能明着反抗爸,不然事先弄点意外,这姑娘早就不值一提了,何必还费这些心思?我原以为,给她适时安上一个间谍眼线的身份,砚北就自然不会让她接近,我倒是真没料到,她对砚北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就算知道她目的不纯,他都无所谓。
但你发现没有,秦震缓缓笑了,那姑娘本身,可看不出对他有任何男女之情。
中年女人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野狗的妄想症?
秦震低眉感慨:论才华我不如砚北,生意场上的手腕我大概也不如他,没他那么狠毒果断,但是有一点,我早已经过了被感情左右的年纪,可惜他,才刚刚开始,多半还是场自己制造的幻觉。
说着他站起身,遥望云织:情势在变,动他的方法随时也在变,为了维护这姑娘,砚北估计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不如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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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北从楼上爷爷的书房下来,电梯门一开,迎面遇上秦震。
秦震似乎在等电梯,对视的时候一如往常温和笑笑:砚北,四叔正好想去找你。
秦砚北淡淡:四叔有话就说。
秦震主动上前,握住轮椅扶手,目光从他腿上经过。
他推着秦砚北走出电梯,放缓脚步,慢慢往主厅的方向靠近,嘴里冠冕堂皇谈着公务,歉意道:最近你受伤休养,四叔越权了不少,等你康复,我自然都会还回来。
这些话说过几次了?秦砚北无波无澜,四叔不嫌烦?
秦震眼角的细纹加深,边缓步往前走,边随意道:好,那聊点你不烦的,我没想到你今天会带人回来,云织那姑娘我上次在青大见就觉得不错,你们发展挺快的,四叔为你高兴,看样子是认真对待,准备结婚的?
在秦砚北沉默的几秒钟里,他眯了眯眼,又意味深长补充:那姑娘福分是真大,就是咱们家情况复杂,不知道她承不承得住。
秦砚北手指猝然内收,不着痕迹地扣住,睫毛半掩的眼底透出戾色。
秦震这话什么意思,是在怀疑云织攻略他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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