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一愣,表情几次起伏,她意识到着了这小姑娘的道,哪怕现在返回去,秦砚北必定也已经走了,她白白错失了一次让那条野狗当众掉脸的机会。
-
秦砚北应付完秦震,第一时间回到主厅。
秦震那老东西,有他今天的答复,短时间内不会为难云织,还会继续安排云织留在他身边,继续在他身上做努力。
毕竟相比于他过去的铜墙铁壁,现在他能接受一个女人,无论是是女友,还是秦震口中的什么狗屁宠物,对秦震自己来说都暂时够用了。
秦砚北手搭在大衣上,里面装着一个手掌大的正方形盒子,里面是个玉镯。
爷爷在楼上专门交给他的,让他转赠云织,说什么给未来孙媳的见面礼。
老爷子年纪大了头脑不清醒,不过就是带回来吃顿饭而已,他想得倒挺多,这就未来孙媳了?
他对云织现在连感情都算不上,被她追得没办法,凭那一点心动才发展到今天,爱都没有,谈什么婚姻。
他把盒子拒了:织织是画画的,戴不了手上的装饰,换个别的给她。
老爷子不同意:戴不了不表示不喜欢,玉镯多好,有传承,值钱,以后给你们家小孩儿还能继续传下去。
呵。
八字没一撇,孩子都搞出来了。
秦砚北的掌心暗暗发热,冷着脸,不得已才拿起盒子下楼。
云织不是想要被承认么,这镯子多少也算个证明,看她收了这个,心情好了,还怎么跟他闹,今晚上她要是再不过来主动接吻,她就真的过份了。
秦砚北远远看见云织,她垂着头站在一个角落,肤色雪白,腰身极细,安静得像尊极美的玉雕,跟厅里,跟整个秦家都格格不入。
感受到他的注视,她抬头看向他,视线在流澈的灯光里相撞。
秦砚北难以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明明是跟平常一样的对视,心脏却像猝然被刺进绵密的针,有什么预感似的锐器在不断向里扎。
他眉心收拢,略一招手让她过来。
云织很听话,走近了径直绕到他身后,握住轮椅,问:秦先生,是可以走了吗?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称呼,勾住他的神经,稍一扯动,太阳穴就隐隐疼痛。
秦砚北侧过头不满地看她一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