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被她爱着,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只是略微试想她也许会把心意掏给另一个人,疯狂侵蚀的嫉妒和剜疼就要把他没顶,逼他走到极端上。
强迫她也好,绑架她的良心也好,只要能留住,他什么都做。
云织身上僵得有点发冷,眼看着自己回答完秦砚北那几个莫名的问题之后,就如同把他推进穷途末路,她不安的预感已经呼之欲出,突然又听见秦砚北问:你是怎么确定我救过你的。
云织没空再为他今天的异样感到意外了,嗓子干涩地动了动,轻声说:我在火灾现场昏迷了,一直以为是救援队把我带出去的,奶奶病重过世之前才告诉我真相,把你的名字和地址给了我,见面之后,我看到你手腕上的烧伤,就知道肯定没错了。
秦砚北喉咙里胀疼,勒令自己不能再问下去。
他的信息怎么可能在素不相识的老人手里。
他手腕上的伤,也根本和桐县,和云织毫无关系!
中间必定有哪里出了错,云织却完全不知情,他问的越多,云织跟他之间微乎其微的联系就被撕扯得更薄,一旦她有了怀疑,就再也无法挽回,他要知道的事不能通过她的口,必须现在就叫人私下去查。
至少目前,他的伤不好,就能把云织牵扯住,不会那么快失去她。
秦砚北掌中的摆件快要握不住了,他被烧伤贯穿的手腕微微颤着,低哑开口:没事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我不到家,你不许乱走,好好待在南山院等我。
不给云织反驳和追问的机会,他单手按了内线,助理反应迅速地赶过来,引着云织往办公室外面去。
有了别人在场看着,云织再多话也不能直接说出口,她胸口闷得发酸,忍了忍咽回去,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办公室大门。
在渐渐关闭的缝隙里,她恍惚看到秦砚北抬起那条始终垂着的手臂,衬衫丝白的袖口上有一片狼藉的暗红。
她心一惊,想返回去仔细看看,门已经应声关闭。
助理善意提醒:云小姐,秦总还有事,不方便打扰,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我送你回南山院。
通向电梯的这条走廊好像拉得无比漫长,云织心神不宁,愣愣看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楼层数字,手指紧紧搅着,出其不意问:你见过秦总的未婚妻吗?
助理一怔,愕然望向云织,除了她,秦总身边别说女人,连只母猫都没有,传说中的未婚妻不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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