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北立即拨通电话:让你盯着江时一,他人在哪!
那边迅速答复:他没接近过云小姐,今天早上以出差的名义离开怀城,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宜田市,到现在没有更新的消息。
宜田。
距离怀城一个小时的车程,江时一必定知道,这个地点一旦被获知,很快就会翻个底朝天,要藏住云织根本不可能。
他既然敢做,就不会这么蠢。
秦砚北握紧手机,合眼几秒,唇绷成直线,突然开口问:云寒今天在不在医院,是不是按流程治疗。
那边一怔,没想到话题跳跃这么大,随即去查,肃声说:不在,正常顺序的治疗昨天就暂停了,被父母接出院回家,而且临走前他母亲还嘀咕了一句,这个普通治疗以后不做了,要换最高端的那个,一次就将近二十万。
有钱了,还是一天暴富。
如果没有人主动送上门,难道钱还会从天而降么?!
秦砚北脚底像踩着钢刃,冷声交代:让人现在去宜田,沿路一个能落脚的地方都别放过,另外安排一组人跟我去随良,马上出发。
秦总,怎么去随良?江时一不是在宜
秦砚北骤然厉声:需要我重复吗?!
随良和宜田,以怀城为中心,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相反到,一条直线上的左右两边,一旦选错,就会跟另一个地方背道而驰得越来越远。
电话里战战兢兢问:但秦震那边还
让他随意,秦砚北冷笑,他就算把秦氏整个弄塌了,等找到云织以后,我也担得起。
秦砚北不用司机,自己开车直奔高速口,给云织的电话不断地自动回拨,得到的都是没有例外的无法接通。
车全速开到接近随良出口的位置,电话机械麻木的提示音突然改变,忙音太久自动挂断,代表着对方终于有了信号。
秦砚北太阳穴剧烈跳着,立刻靠边停车,推开车门让自己得以喘息,肺腑里都是辛辣的刺痛,他再次给云织拨去电话,抱着明知不可能的希望等她接听。
随即他就收到了云织那条质问和诀别的信息。
手机砰的掉到地上,秦砚北站在初春呼啸的冷风里,手腕颤抖,日日夜夜高悬着的巨石砸下来,把他击穿。
几秒后,他重新上车,重重踩下油门冲向高速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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