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北像不知道疼, 手腕的力度坚不可摧, 继续摁着他往里刺, 眼帘就那么垂着,盯死物一样盯着他。
江时一鬓角被冷汗浸透,大口地急促喘气,心脏跳到某个限度, 随时要顶不住炸开。
秦砚北不是随口威胁,他疯了, 真的连生死都不在乎,要代替云织给他偿命?!
江时一被掐到窒息的时候没有这么绝望, 但这一刻, 眼睁睁目睹秦砚北颈边的血越来越明显,几乎拉成刺目的血线, 他心态彻底崩塌。
他不能刺伤秦砚北他承担不起后果!
江时一仿佛突然惊醒过来, 不顾剧痛的拼命松开手指,刀抓不稳, 带着红痕咚的掉下去。
秦砚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疾病患者!他根本不是正常人!有谁会不怕死?!谁敢逼对方拿着刀往自己命脉上捅?!就为了一个女人?!
他计划这么长时间,耐着心慢慢铺垫,准备了能想到的各种细节,不惜冒着被秦氏太子爷报复的风险虎口夺人,心里清楚不是万无一失, 以他的能力也不可能真正跟秦砚北抗衡。
他赌的就是云织的温软好哄, 和秦砚北的没那么在乎。
只要这两个达成其一, 云织就毫无疑问是他的。
他就可以随便弥补过去的那些不满意,填平遗憾,至于后面能跟云织走多远,还要看她谈起恋爱来到底怎么样。
毕竟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一场恋爱必须谈到结婚,甚至一辈子,他真正想要的,是通过云织抹除掉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填平心里不甘。
但现在,他犹如被一头摁进了冰窟里,所有筹谋都像一场空。
云织不听话,而秦砚北为了不让她给别人报恩,连命都要替她去还吗?!
秦砚北一步上前,踩到那把刀上,嗓子沉哑得刮人耳膜:是你不要命偿的,那就该算别的账了。
江时一被刺骨的恐惧感淹没,他没路可躲,摇摇晃晃往走廊里倒退,还坚持挡在秦砚北去找云织的必经之路上。
他艰难张开口想说话,秦砚北直接一脚踹在他小腹上。
江时一身体往后一弹,短促痛叫一声就再也没机会张嘴,他养尊处优的清瘦身体受不了重击,膝盖一弯,扑通跌跪下去,被秦砚北再次钳住脖子拎起来,拖着往后拽。
江时一的挣扎换来更大痛苦,秦砚北根本是在把他往死里弄。
他骨头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狠重碰撞,一个袖扣都精致到一丝不苟的公子哥,现在沙袋似的处在一条越来越幽深的走廊里,随时要没命的威胁,让他心理完全被击溃。
他神志不清地胡乱说话,吐字含糊,断断续续:秦砚北你杀了我,杀了我就永远没有第二个人,第二个人知道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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