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一伤得很重,骨头断了七八根,到现在半个字都不敢说,精神恍惚,他给人下药,强行把人带走,都等着从重处理。
至于那对父母
肖瑞脸色难看,犹豫了几秒才更低地说:一见警车就硬气不起来了,我在警局那边听了大部分口供,这两口子怀孕的时候为了要男孩儿,吃了各种偏方,最后怀上双胞胎,应该是药太杂影响了胎儿发育,云小姐是幸运,才相对健康。
结果就把这个怪到了她头上,她哥还算个好的,可惜年纪小性格又软,抵抗不了强势的父母,就背地里给妹妹留吃的,跟她一起做家务。
但是被发现了,妹妹就受罚更重,具体怎么罚的,他们没说,也能想象到,连邻居都知道,小姑娘总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她哥为了给妹妹摘树上的花,失足摔坏了头,那两口子简直歇斯底里,把责任又推给她,怪她喜欢花,怪她没看好哥哥,逼着她不许上学,专注伺候她哥赎罪。
她受不了跑了几回,都没成功,后来她妈有个同事说她女儿送进尚德学校,完全言听计从了,一带一还能特价,长期看,能得到一个永久劳动力,总比老去抓人,还要供她上学,再请保姆划算。
这夫妻俩第一次为了女儿花额外的钱,竟然就是把她送进那个地方。
肖瑞看着秦砚北,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了,窒闷地顿了顿感慨:云小姐能长到今天,就没怎么感受过珍惜,还能平和温柔,真的是奇迹了,她自己得有多韧的意志,才能从这种环境里变得这么好。
只是那夫妻俩干的这些事,法律上也很难给出明确的界定,估计就
不用说了。
秦砚北沉沉开口。
后面怎么做,是我的事。
云织三天后出院,除了定期回医院复查,回家按时用药,静养着慢慢等待复原就可以,秦砚北不可能带她再回南山院,唯恐她找到任何关于秦砚北的标志。
他就在随良本地买了个单独的院落,种了满院子的花。
出院的当天风淡云舒,秦砚北把云织接回去,抱着进门,主任特意说过,她虽然腿没问题,但处在这个状态里,对外界有天然防备,会不由自主把自己裹起来,走路不太顺利。
秦砚北把云织放在有玻璃天窗的阳光房里,不能语言沟通,就反复安抚着她的后颈脊背,让她安心地稍等,他要出去把行李拿进来。
毕竟给织织买的各种裙子用品,几大箱还在车里,他又不愿意其他人踏足这个家。
等把云织哄好,秦砚北才慢慢起身,去外面速战速决。
他知道织织不是完全听不见,而是杂音很重,他怕来回的脚步声变成噪音打扰到她,就把东西都放在门廊,简单归类,挑出一条适合居家穿的连衣裙搭在手臂上。
秦砚北往回走的时候,蹙眉看了眼时间,才注意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他穿过客厅,大步迈进里面的阳光房,刚到门口,沙发上裹着毯子紧紧抱膝的女孩子就仓惶站起来。
云织明白,她现在的状态是非正常的,但自己又没法控制,很黏人,很麻烦,对他的需求度会直线上升,跟以前很不一样。
她到了陌生环境,被安放在这里,就听不到秦砚北的任何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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