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宴,八面来客,命妇穿的都是正红,像皇子宗亲弟子的命眷,或者伴侣都是配合对方的颜色。
这也是谢韫第一次见曲安溪穿着淡白色的宫装,和那七八层的不太一样,袖口和身上也绣着和他差不多的金色纹路,代表着七皇子府,为了表示正式,曲安溪这次被强制梳了一个行动不太利索的发髻,还插满了需要保持仪态垫底流苏步摇,稍微一动就发出滴滴答答清脆的声响。
不过曲安溪长了一张可以驾驭所有衣服首饰的脸,尤其是在靠近看得时候,不施粉黛的皮肤,几乎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谢韫忽然伸手轻试她的脸,指腹的温度,让曲安溪的懒骨头彻底消失,惊醒般的睁开了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谢韫眼神晦暗不明,两番动作之间,立刻藏下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站好了,别再摔了。
曲安溪看到后面还在行礼的两个姑娘,挑眉,怎么了?怎么还站在这里?是想看看我和七殿下如何相处的?进学?
仕女脸色难看,连忙摇头,不敢。
那还不走?
是。
两个女孩大气不敢出地走了,仿佛刚刚对着曲安溪的态度都只是一时的勇敢过度,肾上腺素爆发。
听阿韫的意思是,这次宴会上来的人都到了?
碍事的走了,曲安溪这才放开了说。
谢韫答非所问:刚刚那两个人是在欺负你?
曲安溪轻笑:欺负?
谢韫刚要点头,曲安溪立刻就换了一幅表情,是啊她们怎么能欺负我呢,就因为你不在,我真的好可怜。呜呜,阿韫,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一直被欺负,她们都看不起我。
少女双眸似水,白皙的脸蛋透着红,双手抓着谢韫的衣袖,继续道:阿韫会保护我的对吧?
谢韫:
明明刚才是自己欺负别人,到这这儿来还哭着委屈。
嗯。
素来脾气温和的七殿下迫于无奈,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这位娇蛮的皇子妃。
既然如此,那走吧,偷懒偷过了,总该为我的阿韫做点正事。曲安溪截然换了一幅神色。
东宫内席摆的位置是在大堂及内厅,曲安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到了坐在一旁姿态尊容的大长公主。
因为上次的赏花宴,曲安溪和这位大长公主也算是结下了一点的梁子,不过不太大,大不过她与皇后的恩怨,在曲安溪出现到时候便也懒懒地打了个招呼。
小七和媳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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