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看着顾知文,不知他如何谈起这些,便是只好一声声应着“嗯。”
“我还记着呢,那天怡儿你着了一件水蓝色的缎袄,用蓝色丝带绑了两个小髻,粉嘟嘟的一张小脸甚是可爱得紧。”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顾大哥你如何记得这般清楚。”听着顾知文说起儿时,宋怡不免也是跟着回忆起来了。
顾知文道:“如何不记得,那日你好似遇着了什么可怕的事,由回廊处急急跑来。一头便是将我这个病秧子撞倒去了地上,我头磕到了回廊的栏杆上,你头在地上磕出了一大块红包。那日我摔倒可是把母亲急坏了。”
提及秦氏,顾知文又是微微皱了眉头。秦氏一直对顾知文皆是疼爱的,但顾知文却是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疼爱她的母亲竟是变了,变得他认不出了。
心机深沉,步步算计。这般的秦氏,是顾知文从来不知道的秦氏。
就是如今,为了阻止他与宋怡在一处,更是不择手段骗了宋怡来这宫宴。
“顾大哥,顾大哥?”看着顾知文发愣,宋怡低声轻轻唤了他。
顾知文回过神,便是和煦笑着道:“可不知怡儿那时候是遇着了什么了?为何跑得那般的火急火燎。”
“这——”宋怡仔细想了想,那应该是她九岁时候的事。要说她撞了顾知文这事,宋怡隐约有些映象。但若是要问缘由,她是真的记不清那日是为何撞了顾知文的。
西北边宋怡过来的那边,安诸正在默默的听着墙角。
他看见宋怡离席,一股脑的也尾随宋怡来了。他觉着这个右相之女很是有趣,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些个侍卫都不管用,还得他亲自出马摸摸顾倾城的情况才是。
听着顾知文的言语,那边听墙角的安诸好似想起了什么更是有趣的事,蹲在黑暗中不住咧了嘴角傻笑,心中想到:那时孤就是单纯觉着她好看,想要多亲近亲近而已,撞倒了你顾大公子,可真不是孤的本意。
“顾大哥,我记不住那日是为了何事跑得那般急了。”
“记不住便是罢了,我便是一时的好奇随口问的。”顾知文又是想起那日面色惊慌的宋怡,双颊粉扑扑的煞是可爱,不知是被冻得,还是其他。
而宋怡之所以撞倒了顾知文,终究要根究到安诸的身上。
六年前的腊八,是宋怡去了顾府上的第二日。安诸由他的父皇带着去了右相府。
虽然他不知道父皇是去做什么的,但是他难得可以出宫一回,便是开心的在右相府好好参观了一番。
顾府毕竟不如皇宫,安诸只是随意瞧了几处,便没了兴趣。
而后他不拘的悬了退坐在顾府一处院子的假山,双手枕在脑后,瞧着碧蓝天空中浮动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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