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怡的言语,安诸眸中闪过一丝疑虑。有限顾显与他夫人还有顾府长公子顾知文皆是好好的活在人世,如何的这顾府小姐会说出这般的言语来。
瞧着已然沉寂与哀痛中的宋怡,他断定这话定然不是胡言乱语。
那……一个大胆猜测隐约的浮现于安诸心上。右相顾显竟是敢冒大不为犯下欺君之罪么?
平白的找人替代顾倾城,这般做于顾府而言并未有任何的好处才是。
“净儿,是我害了你。定然是我不祥,才是带害了你的。本就是我执意要从顾府搬出来,才是让你也不得不一同随着来伺候的。若是我能继续忍让,不搬出顾府,你便该还是好好的才是。”
母亲宁氏不胫突然坠崖而亡,宋怡便是觉着人的性命如此的脆弱,能活于世上,便是最大的幸事。
她曾伤怀过,曾想不明白为何本是活得好好地人儿,顷刻便能天人永隔。
这次净儿突然遭了杀害,便又牵引出了她心中那份才是掩埋起来的伤痛,人的性命当真的便是如水中明月的倒影。
水面平静之时,那一而且看上去是那般的美好。但只是轻轻有一丝微风拂过,就可以搅碎那本是美好的倒影。
人的性命亦是那样,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便是能消损了卿卿性命。
触及了心上埋藏最深的痛处,宋怡开始有些语无伦次:“我不该留你一人在这听雨轩的。听雨轩本就是人迹罕至,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
话才是说了一半,宋怡忽而心中一个激灵,净儿横死,今如没了影踪。
她去宫宴之前,今如拉着她哀求她不要去的情景宋怡仍旧是历历在目,她安置了今如来听雨轩等她,如是今如真的有事相告,定是不会离去的。
知道今如在听雨轩的人屈指可数,她除去告诉了顾知文,便是只有那是一同在茶僚的秦氏知道。
“秦氏?”宋怡低声的呢喃。
若是秦氏,那为何遇害的会是净儿。净儿是顾府出来的丫鬟,秦氏若是与今如有恩怨,如何都是没有理由谋害净儿性命这般的说法的。
顾知文,那便更是不可能的。
那倘若是秦氏误杀的净儿——这般的不做处理,不免有为她所谓暗杀的初衷。如此说来,那便是只有一种情势。
净儿是受人误杀的!
“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怨,便是要做出这般的事情来。”宋怡早是觉着今如与秦氏关系微妙,却不曾想到竟是到了要取人性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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