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什么?”
久心语气有几分的低沉:“甚至陛下会对小姐厌烦。”
“厌烦?”水怜儿瞪大了眼。之于安诸,她向来都是能接近便是接近,不择手段用尽心机的接近。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安诸回对她生出厌烦。水怜儿一下子哭得更是伤情了:“皇表哥今日不来,便是因为厌烦我了么。久心,你说这该要如何是好呐?”
久心到水怜儿身边做贴身丫鬟才三年,她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是个有手段有眼力的:“小姐,你听我说。”
她凑近水怜儿,与她絮絮低语起来。
水怜儿听着,面上一会儿是惊恐,一会儿是深思,一会儿是不解,表情复杂纷呈。
久心的话好似说到她心里了,她也不哭了,抹干了泪水唤人服侍卸妆梳洗,说是要就寝了。
安诸坐在宋怡床榻边,开先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昏睡的宋怡,仔细研究她如何能生得那般的好瞧。
白皙嫩滑的肌肤,纤长的睫毛,柳叶眉樱桃小口。便是阖着双眸一动不动的,也十分的好瞧。
“怎么还不醒过来。”瞧了大半个时辰,安诸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来回托腮,总算是瞧够了,手也屈得有些麻了。
不对劲啊,半个时辰也该有了。
反应过来的他伸手探了宋怡的额头,掌心才触到便好似搁去了火炉上一样。
宋怡又开始发热,她的寒症不只未曾消下去,还变本加厉的烧了起来。
安诸一个激灵,他也是糊涂了,怎么这会儿才察觉呢。若是说出去,他因为看宋怡看得太投入,生生的她病情复发也是后知后觉,该是多丢人!他又伸手摸了宋怡的手,那手凉得好似冰块一般。
“来人!来人!”
安诸几声高喊,候在殿外的小通子赶紧的迎了进来,到了二进的帘子外就停了脚步,恭敬的道:“陛下,怎么了,可是顾昭仪醒了要传些吃食进来。”
“去请御医!快去请御医。”
“是,陛下。”
安诸声音难得有几分的焦急,小通子赶紧应声就要往外赶去,又被安诸叫住:“先让人打一盆凉水和拿一块帕子进来。还有,这屋子中太凉,升一炉炭。”
小通子又赶紧的应了一声:“是。”
安诸拉着宋怡冰凉的手,他努力想把自己的热度分些在宋怡手上。
宫人打了水来,安诸接过帕子,指着床头一处矮柜:“水就放这便好,出去殿外候着,半个时辰进来换一次水。”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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