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诸想到宋怡又身孕见不得腥, 既是又在小通子耳边吩咐几句,差他去请司进之过来一趟。
宋怡正欲动手,顾知文直直挡在秦氏身前,道:“淑妃娘娘,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罪臣愿为母受过, 若是今日终有一人要为宁氏偿命, 便取我性命就是。求您放过家母一条生路。”
“顾知文,让开。”
“若是要杀, 杀我便是。”
“让开!”
顾知文心意已决,纹丝不动的挡在秦氏身前。长剑直入胸膛,顾知文嘴角流出一丝殷红,宋怡声音冷冷道:“既是你愿替她偿还我母亲的性命,我便是成全你。”
“怡儿, 我心慕你。今世无缘,只愿来世不再错过。”顾知文直直倒去宋怡身上,他将宋怡拥入怀中低声说了最后一句话。
“文儿!文儿!”秦氏看着长剑穿过顾知文胸膛, 彻底的崩溃了。
她挣开两名小太监的挟制, 宋怡已是推开了顾知文,顾知文直挺挺就是倒去地上。
秦氏随后更是疯了一般自一边木托盘中夺来一柄长剑, 直直刺向宋怡。
安诸将宋怡拉开,殿外侍卫进来将秦氏团团围住,她看了地上性命垂危的顾知文,口中咒骂:“宋怡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随即她手中长剑划过脖颈,殷殷鲜血自脖颈处流出,染红了大片衣裳。
秦氏自刎于花厅中。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顾知文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秦氏所作所为并未公诸天下,皇宫中只是发了皇榜,写道:秦氏因右相顾显之死患上癔症,药石无灵于皇宫中自尽。淑妃大恸,安诸感念右相顾显对淑妃养育之恩,特赐厚葬,以亲王礼待之。
众人皆是糊涂,顾夫人没了,为何皇榜却是厚葬右相顾显。
摸了些门道的大臣不敢多言,顾府大丧,顾知文醒来于灵堂大哭,立誓守孝三年。
安诸还下了道圣旨,直接便是将顾知文提携为火赤营副将,特许顾知文在顾府守孝四十九日再是赴职,却是被顾知文拒了。
顾知文递了辞官贴到安诸那里,安诸如今怎能放人,便是各退一步,将顾知文召回内阁,恢复他先前内阁中书的职务。
外人眼中看来皆是皇恩浩荡,其中酸楚便是只有顾知文一人体味着,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独受圣宠的那位淑妃娘娘本该是他的妻,是该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人,如今却已与他毫无瓜葛了。
宫中气氛比较压抑,安诸特是与宋怡换了行装,带着宋怡出了皇宫。
出宫了,宋怡最先奔着去的便是离木桐巷不远的那家果干店:“老板,近来新到的果干是哪一批?”
“便是夫人面前的桃子与梅子了。”
宋怡拿了一片桃子干送到口中,再是拿了一片递到安诸口中:“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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