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毫不动摇地回答道:“顾师弟,人体实验是错的。”
“和书上写的一样标准的回答。”顾兴言用绝不是赞扬的语气这样说道,挥挥手,又转向了闻庄,语气一下子礼貌了起来,“闻师兄,你觉得,我做的是对,还是错?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尽管顾兴言用很渴求答案的目光一直盯着,闻庄却只是一直地沉默。
最后顾兴言像是泄了气,心情恶劣地转过头,却正好看到了叶牧。
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他突然说:“说起来,我的研究能这么顺利,还是多亏了一个人的帮助,你们可得好好感谢他才行。”
叶牧微微眯起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兴言莫非是看事情败露,打算倒打一耙?毕竟他在百草堂的行事也绝不能说毫无破绽,刚才出现在厅内的时机也巧合得很,又拉着景安出去说了一阵话。若是顾兴言真的牵扯上他,说不定还能给景安也顺便泼一盆脏水。
虽说这么思考着,叶牧依旧坐得不动如山,左右见招拆招罢了。
在不远距离的暗处,一只苍白的手抚上了手边的长刀。手指握住刀柄,慢慢地收紧。
真是很想杀掉啊,那么得意地喋喋不休时,突然把一切想说的话都扼杀在喉间,让人的生命充满不甘地戛然而止,一定是十分美妙的感觉。
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了顾兴言的脖颈处。从这个角度,只要一刀,就能了结这个人的性命。
期待了好久的机会就在眼前时,要按捺住期待和渴望,可真是难捱。
收紧的手指缓缓松开,手从刀柄上移开了。
约定好了的,就再等一等吧。
再等一等。
顾兴言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脖颈一凉,一种森寒而恐怖的死亡预感瞬间笼罩了他。浑身的汗毛一瞬间全部炸开了,凭着生死间磨练出的身手,他形象狼狈地向旁边一滚,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了满厅疑惑的目光。
刚刚几乎让他窒息的死亡错觉,已经潮水般地褪去了。
不,那不是错觉!他在东南荒原历练出的感觉不会有错。
他确定,有人想杀他。
那人——就在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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