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惨白如纸,咬紧发红的下唇是唯一的血色,她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眉毛皱得拧在一起,眼神发直,目光涣散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虚空中的谁。
想起之前自己的经历,杰森将手搭在源纯的额头上轻轻拍了拍,随后缓慢往下移动,直到遮住她的双眼。
“别看了,”他低声安抚,“不要想,没事了没事了……”
“我觉得……我不能忘了这个名字……”源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茫然,她艰难地张开嘴,舌|尖|颤|抖地描绘着文字,“罗……曼……”
她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尝试去念这个名字,讲不出声就默读,甚至渐渐适应了脑海深处不断冲击的痛苦。
那个破碎的单词慢慢变得清晰,她终于能完整地将其说出来了——
“罗玛尼·阿其曼。”源纯一字一顿地说,她握住杰森的手腕,将他的手缓缓拉下来,然后她眨了眨眼睛,挂在睫毛上的生理泪水颤巍巍坠落。
“是个医生……胆小又怯懦……他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源纯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中存在自相矛盾的情况,“暂时只能想起这么多,但我记住了。”
扶着杰森的胳膊坐起来,源纯做了几个深呼吸,用袖子擦掉眼泪,双手使劲儿揉了揉苍白的脸颊,揉出一点血色后,她又恢复了之前活泼快乐的模样。
“好啦,”源纯对杰森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继续走吧!”
杰森欲言又止。
“喔,对了。”源纯一拍脑门,凭空摸出红A的卡,往额头上一贴,再度变身。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看着红A那张英俊的脸露出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表情,杰森在面具的遮掩下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跨上摩托车,“坐稳。”
源纯:“好嘞——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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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真相的道路上注定充满了曲折与坎坷。
比如模糊不清的线索;
比如时不时冒出来令人头疼不已(物理层面上的疼)的破碎记忆;
还比如……一辆看上去就很厉害很酷炫的车。
杰森毫无征兆地踩下刹车,惯性令源纯猝不及防,一脑袋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怎么了怎么了?”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直起身,从杰森的肩膀上方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正死死锁定一辆停在巷口的、造型奇特的黑色跑车……还是坦克?
普通汽车不会有那么宽那么大的轮胎,也不会不安装侧边玻璃,把整个车身包得严严实实像装甲,连门在哪儿都找不到。
狰狞、凶残、又酷又帅——这是源纯对车的第一评价。
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是源纯对车的第二印象。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心动了,她恋爱了,她感觉身|下的大摩托瞬间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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