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胜军在等,金德曼、鑫胜曼这对姐妹花同样在等。
前者等的是时机,后者等的是捷胜军受不住压力,像新罗国妥协。两者的氛围也因此截然不同。
新罗在东北三国中,其实力并不算弱,位于第二,弱于高句丽强过百济,但夹在两国之国,与两国交恶,因此情况反而是最为恶劣的一个,是以对于太白山中原属于大隋的势力势在必得。特别是捷胜军更是重中之重,捷胜军近来展现出来的实力,特别是现在的捷胜军,谁也无法忽视。
其实早在多年前,金德曼已经注意到了这支队伍的存在,并有过深入的了解,深知乔望北在那股力量里的威望,若能将之说服,定能为他们所用。然则乔望北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哪怕生存环境再恶劣,也坚持着自己的身为军人的初衷,正因乔望北的坚持,导致新罗国所有的计划都一一破产,当此之际,由金德曼主导的计策正式上演,开始的一切都顺着金德曼的思路发展,但是,后续的事情已完全脱离了她掌控,捷胜军一族是让高惠贞屠戮了一番,然捷胜军并不妥协,在新任族长的带领下取得了一连串骄人的战绩。这时,金德曼才意识到,捷胜军往昔的少族长是多少的了不起。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个道理,金氏姐妹非常了解。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对捷胜军紧跟不放,希望这支意志坚定战力恐怖的军队成为新罗的一员。特别是率领捷胜军取得一连串胜利的乔北溟更是她们意属中的军事天才。敏锐的察觉到捷胜军最终的目的后,金德曼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与妹妹金胜曼来新城碰运气。
当知捷胜军以少胜多大败周殷之后,收编捷胜军的心思更加热切。
“好无聊啊!”金胜曼很不雅观的趴在桌子上,木讷的张着樱桃小嘴,一开一合,在玩上齿与下齿打架。
金德曼敲了敲金胜曼的脑袋,道:“你自小就比我聪明,就是没耐心,不用心。父王年迈,新罗的担子只有压在我们身上,就整天想着玩。”
金胜曼双手抱着脑袋道:“不是有姐姐你嘛,这东西只能一人扛,两人会乱的。我是妹妹,自然要玩。”
金德曼苦涩的笑了笑,金胜曼的玩何尝不是对她最大的帮助,能了解这位妹妹的,也只有她了。只是想着自己劳心劳力,另一个却吃喝玩乐,差距太大,不免有些羡慕,若自己是妹妹该有多好。
金胜曼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姐,你说他们在做什么呢,你看,他这么厉害,要是我们能把他带到新罗来,让他来帮助你,就是对你的支持呢!”
类似的话金德曼最近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干脆理都不予理会,只是白了她一眼,心下却暗暗奇怪:自己这个妹妹,眼界向来挺高的,怎么突然对一个偶遇的陌生人念念不忘了。虽然那个人确实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最好看气质最优雅的人,但不至于如此吧。
“在这样,下次真的不带你来了!”金德曼怒瞪了金胜曼一眼,低声训斥,眉宇间却有些无奈。
金胜曼嘟哝着嘴道:“真的哦,这个乔北溟真的走进我心里了嘛,又英俊潇洒,气质又好,又有本事,九全好男人耶。看来看去就是没有缺点,就是不知他的文才如何……不过也不要紧…他是天朝人啊,怎么可能不会吟诗作赋。这应该就是天朝人说的缘分,一定是的。唉,只是那个女人太美了,我都让她比成丑丫头了!要是把她弄走就好了。”
金德曼吓了一跳,扶额头疼,对于这个妹妹,实在没了言语,只能道:“这一次出来,我们身兼重任,你别坏了事。我费尽心机才让捷胜军出山,捷胜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不容错过。我新罗夹于高句丽、百济之间,如履薄冰,最缺良将,若能顺利招募这伙人,对我国大有利处。”
金胜曼眼睛翻了翻道:“我懂得,不会碍姐姐事的,想我们新罗姐妹花,第一王女金德曼第二王女金胜曼,双珠齐出,亲自招抚,哪有不成功的道理。我金胜曼看上的人,自然厉害了。只是……”金胜曼忧心忡忡道:“他要是知道我们向高惠……”
“闭嘴!”金德曼凤眸陡睁,眼中精光慑人,那俏丽无比的脸上,浮起一种令人望了心胆皆寒的煞气,以冰冷得如同从北极冰原里吹来的寒风一般冰冷的语调,说道:“别胡说八道,什么事儿都没有。懂吗?”
金胜曼慌忙站起,委屈的嘟囔:“我不说就是了。有必要这么生气么?”
金德曼面有不愉之色,还要发作……最终却叹息道:“你说话也不看看场合,有些话说了会闯大祸的。你也不看看国内城和周殷的下场,有的人我们惹不起。”金德曼面露后悔后怕之色,“早知如此,就应阻止金将军。”
“怪不了姐姐呀!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金胜曼劝解着,她看了自家姐姐一眼,却发现她魂不守舍,走上前去轻声呼唤道:“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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