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贞洁哪里有命重要。
“不许叫。”男人的胸膛贴着苏知鱼的后背,沙哑的说话声从头顶传来,预示着这个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道声音在空寂的船舱内如清晨暮鼓,天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唔。”苏知鱼软绵绵的发出一个闷音,表示同意。
终于,那只手从她脸上移开。
她大口喘气,香腮绯红,是憋的。
“这位壮士,钱在榻下。”小娘子声线柔软,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娇气。
禁锢着她的男子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身型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初。
这份示弱般的讨好并未让男子放松警惕。
夜色迷蒙,男子清晰修长的手攥着一柄匕首,抵在苏知鱼脖颈间。
冰冷的匕首贴着温热的肌肤,小娘子呼吸一滞。
不求财?
“壮士,我是个瞎子。”小娘子被吓白了脸,鸦羽似得睫毛在脸上印出一层剪花窗似得薄影,此刻正不停颤动,“看不到您的脸。”
男子:……
男人沉默半刻,那柄置在苏知鱼脖颈间的匕首突然向上翻转,然后猛地朝她双眸刺去。
苏知鱼大叫一声,伸手捂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损毁,我母亲在天之灵怕是不得安宁。”
骗子。
装瞎。
苏知鱼的船舱里有几匹上等的布料绸缎,男子就地取材,随手取过苏知鱼置在桌上的一匹绸缎,正欲用匕首划开,便听被他反剪住双手的小娘子开口询问,“是要绑我吗?”
被掐住了腕子的白腻双手挣扎着伸出一根漂亮的手指,“我要那匹粉缎。”
男子:……
“还有,地上太硬,能让我去榻上吗?”
男子:……
陆时行本来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原本他还怀疑这女子可疑,毕竟前几日才刚刚见过,今日怎么这么巧在这种时候又碰上了?
可她这番做派,实在是叫他……无从怀疑。
苏知鱼并没有用上粉缎,也没能上榻。
这个男人很多疑,连对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都如此防备。
她被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麻绳捆缚住手脚,斜卧着躺在地上,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鸡崽子似得蜷缩在那里。
船舱不大,苏知鱼稍稍偏头,终于看清楚男子身型。
他很高,立于窄小的船舱内,一人几乎就能将整个船舱塞满。身形挺拔而高大,劲瘦而有力,明显是个练家子。因为船舱内很昏暗,所以苏知鱼看不清他身上的穿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