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感到袖子被轻轻拉了一下。
“人数不太对。”温珏附在她耳边,神情凝重。刚才翻找白袍时两人经过短暂交流,关系拉近了不少。因此发现异常后,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告知对方。
刘柠扫了一圈,唯独不见公良海的身影。她下意识看向敞开的衣柜门,里面黑漆漆的,透着些许冷意。
“如果他还活着,以他的性格,早跟上来了。毕竟人多能壮胆,他的胆子并不大。”
停顿片刻,她悄声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从柜子里出来以后。”
闻言,刘柠不禁开始回忆最后一次见公良海的具体时间。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白袍还剩下一件,而公良海是最后拿的。至于为什么对“他最后拿到”这件事有印象,是因为对方摔了一跤,动静并不小。
“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在穿上白袍以后死的。”
“不应该啊。对讲机里明明告诉我们死亡判定暂时取消,而且穿袍子是生路所在……难道他又触犯了某个规则?”温珏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袍子的数量与我们的人数并不相符。按照正常展开,应该会出现两人争抢同一袍子的场面。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刘柠的语速很快,“你不觉得奇怪吗?最后那件白袍,居然顺理成章地被公良海取走。”
她本应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或者说,她意识到了,可在那样古怪的竞争氛围下竟忘记第一时间指出来。其他人也差不多,满脑子都是先出去,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才无暇去管别人的死活。
“你的意思是……”
“如果公良海确实拿到了白袍,我们剩下的五个人中,必然有一个人空着手!”刘柠将声音压得极低,“但显然,这个人仍然活着,甚至不怕被鬼发现。”
她们当时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声,说明公良海不是因为争执而被杀。他悄无声息地失踪多半与灵异现象有关。
那问题来了:没去抢袍子的那个人,又是怎样和其他人一样混入村民之中?
“除非,它也是村民中的一员,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刘柠缓缓道,“公良海并非是因为来自外部的鬼而死,真正让他触发死路的——恰恰是因为我们当中混入了一个鬼村民!”
它本来就是这些鬼当中的一员,自然带有一件白袍。
“等等,”温珏很快跟上她的思路,“万一是他那件袍子有问题呢?白袍也许就是鬼变的啊,他不还大叫了一声,说袍子里钻出一只手。”
“你记不记得,在搜索袍子的时候,我反复跟你确认上面并没有灵异气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