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两人说话进入相邻隔断间,完事儿后邱澈先出来,纪娟随后,洗手池的水龙头有些出水不畅,水流小而急,崩邱澈一身。
她随意掸了掸,听到纪娟说:“小邱,你是不是还生甘霖的气呐?”
“什么?”
两人相视,纪娟又说:“你一路都没和甘霖讲话。”
“我晕车。”
“没生气就好,他看到那只受伤藏羚羊的时候还不让我叫你,说你睡着了。”
邱澈甩甩手上的水,“娟姐,我饿了。”
“啊?”
在洗手间里说饿,纪娟看着邱澈的瘦弱模样,一脸老母亲般的心疼,“正准备吃饭呢,现在就去。”
“好。”
邱澈边往出走边摸肚子,快瘪成地平线了,她已做好吃光一头牛的准备。
吃饭地点在服务区旁边的餐馆,川菜,环境一般,老式炉子上坐着一个水壶,壶嘴一直“呼呼”冒着热气,持续烧开。
虽然环境差点意思,但菜的味道不错,邱澈闷不吭声地吃光一大碗米饭,吃完立马离桌。
餐前纪娟给的晕车药起了作用,饱暖思淫/欲,烟瘾很快上来,她到餐馆门口找块空地蹲下,打算散个烟。
之前在洗手间,她回答纪娟的话其实真假各半,快到五道梁的时候她察觉有辆车一直跟着他们,一开始没在意,因为这条路上岔路口不多见,直到他们在五道梁下车,那辆车的司机也停下来,而且和邱澈同时进入洗手间。
车现在就停在他们车队后面,但是司机不见了
邱澈鲜少乐意去记路人的长相,这些天结识的人,她只认真打量过甘霖,他的脸像烙印一样印在邱澈脑子里,清晰无比,包括初见那次。
刚要点烟,身旁忽然传来打火机声,邱澈扭头,看见一个男的站在身旁,同步点烟。
皮肤黝黑,络腮胡,穿着磨旧了的黑色棉袄,手上皮肤很粗糙,食指缠着一块创可贴,外面那层蹭得有点脏,貌似贴的时间有点长。
许是注意到邱澈的目光,他转过头,“没带火机啊?”
邱澈从兜里掏出来,冲男人晃晃,示意带了。
“小姑娘哪人啊?”
“上海。”
邱澈语气平常,她早已习惯了和路人闲聊,等离开这里大概率不会再见,聊什么也无所谓。
“过来旅游吗?”
男人抽的烟很呛,看烟盒应该是本地那种非常便宜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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