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格尔木到昂赛乡,一刻不停地开要十二三个小时,邱澈已经习惯这种在路上的生活,前路充满未知和刺激,但又因为能和甘霖在一起而觉得踏实。
她喜欢秋天入冬之前的一段光景,金风玉露,天高云淡。
这趟昂赛乡之行,她可以尽情放肆地欣赏沿路风光,中途还会看见阿尼玛卿雪山,它是黄河源头最大的冰川,海拔六千二百八十二米,藏语意为“祖父大玛神之山。”
但不管看见怎样的风景,甘霖会告诉她什么是安全,什么是危险,而她自己也在一路的见识中,学会分辨善与恶。
在上海的时候邱澈曾和kk说过,甘霖之于她,即是恋人,又是朋友、老师,甘霖教给她很多东西,除了爱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惺惺相惜。
驶上G6京藏高速,邱澈收到一条信息,娟姐发的,她和彭佳铭从三江源回到了格尔木驿站,之前他们在烟瘴挂收集到的动植物阶段数据信息已经提交到了相关政府部门,预计之后政府会给出一套相应的保护烟瘴挂生态的政策。
一切都在朝明朗的方向发展着
邱澈把这些念给甘霖听,他目视前方,扯扯嘴角,表现得不像邱澈那么高兴。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国家像烟瘴挂峡谷这样需要保护的地方太多了,等大家环保意识都提高上来,就不用像今天一样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才能迈出一小步。”
邱澈懂甘霖所想,“有进步就是好事,慢慢来。”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生态保护本来就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情,过程本身也是一种成果。
邱澈望向窗外,昆仑山不断向后疾驰,时不时能看到山顶的雪,有风的时候,云朵快速流动,山坡上的云影也跟着一同飘散,那是天空对大地的无声表达。
甘霖顺着邱澈的视线望过去一眼,说:“以前雪线没这么高,全球气候变暖使冰川融化已成为世界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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