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摆布的闻鸷:“……”
他突然有点吃不下了。
这土豆……不会被下了毒吧?
*
第二天醒来,闻鸷发现自己还活着。
不仅如此,第三天、第四天……他依旧活得好好的。
很好。
虽然他能去的地方依旧只有房间、餐厅、走廊和大门,可活动范围十分有限,但闻鸷本人对此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和不满。
毕竟没什么能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对于闻鸷来说,比起找寻记忆,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上的伤,所以他必须尽可能地避免冲突。
只不过,相比起精彩的瞬杀,漫长的蛰伏显然更加考验人的耐性。
虽然他至今还是摸不准谷寻那忽冷忽热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总的来说,只要能留下来,就算是一件好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继续这样顿顿都蘸着抗生素和番茄酱吃土豆和豆芽的话,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坚持得下去。
……
很显然,谷寻也是这么想的。
闻鸷才吃了几天就受不了了,她可是连续吃了十九年。
土豆泥、土豆片、土豆块、土豆粉;烤土豆、炸土豆、煮土豆、马铃薯炖土豆……
论起她和土豆之间的爱恨情仇,估计只有《星际救援》里那位曾在火星上艰难求生的人能懂她的悲伤。为了生存,他们根本没有选择喜好的权力。
为了能够早点解决食物的问题,这几天的时间,谷寻几乎都泡在实验室里,以求能够快点搞清楚土壤成分变化的真相。
然而植物的生长需要时间,土壤的变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形成的,就算她再怎么着急,不花上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根本拿不到测试结果。
地里还有好几株这种蓝色的草,在没有得出具体结论之前,她根本不敢乱动——其实谷寻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直接拔了算了,大不了找个地方再给它种上,但洋铲都拿到手上了,她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年头。
变异后的植物都不能够用常理来揣测,外表越是弱小无害的,没准儿就越难对付。
曾经谷寻就碰见过一种奇特的毒草。
那草平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长得和麦冬差不多,活着的时候也没什么危险性,但一旦被拔除,就会在原地留下一滩恶臭且具有腐蚀性的毒液。
当初为了清理那些东西,父母可费了不少的功夫,同时也给年幼的谷寻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所以犹豫再三,谷寻决定还是再等等。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贸然拔掉这些蓝色的草,她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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