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碚阳县兴楠村的时候刚刚凌晨两点,为了不打扰村长和警局警员们的休息,几人直接就住在了村口一家俭朴的民宿里,小睡了几个小时在六点钟准时出门找到了村长家。
“金家父母都是本地普普通通的村民,没啥文化也不太有钱,金娅文这个名字当初都是我给取的,就是为了好上个户口,平时家里都是丫头丫头的叫,我们也都很少听到她的全名。”村长一路拖着瘸了一只脚的身躯缓缓在没修好的街道上彳亍着,顾逸轩和白孤里身子壮,正一左一右地扶着老人家。
“记得金娅文失踪的时候,应该是九八年这样,那时候村里比较有钱的人家安了电视机,很多人都蹲在窗户口一起看新出的《还珠格格》,只有金家是萎靡不振的。”老村长一边回忆一边叹息:“金娅文她爹妈身子都不太好,在那之前我和她爹还有几个人去外面进货,恰好遇上大洪水,我的腿就是那时候坏的,她爹也拉了病,再也没法下地了,家里就剩了她娘一个人拖着病体在操持。”
这时候几人正好走到了原先金家人住的房子,那是一间狭窄破旧的小木屋,房间与房间之间没有打墙,只有简单单薄的花布作为分隔,从外部看起来确实是很久没再清理住过人了。
村长在慕司辰的协助下给大家开了门,屋子里的陈饰瞬间一览无余:“金娅文失踪之后啊,她爹她娘就一直拜托村里的男人们去帮他们进城找警察报案,但是一直拖了好几个月才报上去,报上去之后也一直没什么回信。就这样等了一年多之后金娅文她娘就悲伤过度去了,她爹也在屋子里自杀了,也就是这样这个房子一直没再有人住进去过,村里人也很少过来。”
房子里实在是简单得过了头,大一点的小房间明显是金娅文父母住的,但是床边满是各种尿壶和药品,甚至还有简易不卫生的吊针以及其他紧急救治的工具,作为专业医科生出生的松鼠实在是看了都头疼。而地上还有一些明显干涸时间过长的血液痕迹,应该是金娅文父亲自杀的时候留下的。
金娅文的房间就更加简单了,一张很小的小床铺、一套很低矮的手工书桌椅就已经是全部了,不说女孩子房间里常见的各种花花绿绿的漂亮小饰品,连个衣柜都没有,和丁嘉禾的房间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客厅和厨房是没有分割的一体式,墙面全部被常年的油烟熏得漆黑一片,锅碗瓢盆也是凌乱、肮脏且稀少的。
“屋子里没有设卫生间吗?”苏然忍不住问道。
村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当年我们村发展实在不行,各家各户都是去村中间的公共厕所解决问题,直到两千年之后各家各户才相继在房子里建起卫生间来着的。”
“可是金娅文家不是离村中间很远吗?”被屋子里味道熏得不行的白孤里捂着鼻子问道。
村长透过窗外指了指房子后面的那颗合欢树:“喏,一般隔几家都会种有一棵树,要是实在急得不行了村民们偶尔也会在树下就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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