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被打个半死,躺在地上,只是一遍遍地喊着:“桃儿桃儿我苦命的女儿,我苦命的女儿啊。”
沈长歌听见「胡凯」二字,心里迅速想了想,胡凯不就是胡盛的独子吗?
胡盛虽娶了十多房妾室,但命中注定子嗣单薄,只有正室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胡凯。
胡盛就胡凯一个儿子,把他也是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
沈长歌思虑一番,主动走过去,她扶起晕死过去的老妇人,对小五道:“把她带走。”
一处小木屋里。
妇人喝了药之后,醒了过来,她一眼看见的就是两个陌生的女子,其中一个姿色清丽,穿着华贵,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另一个却是皮肤黝黑,长相普通,神情冰冷,棱角分明,有种木讷的感觉。
“你是?”
沈长歌露出一抹笑,道:“我是沈太傅的女儿,名叫沈长歌。”
妇人挣扎着起身,“沈太傅的女儿那你可以救回我的桃儿吗?”
沈长歌按住妇人,道:“你先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救桃儿。”
沈长歌并非善心之人,世间上,欺男霸女之事太多,她管不了,也不愿去管,毕竟前世的她,做了那么多善事,还是不得善终,这一世,她是要做恶人的!
要不是听到有人提起「胡凯」,而胡凯是胡盛的儿子,沈长歌才不会掺和这件事。她想着,这件事若是好好利用,说不定可以有莫大的收获。
多么可怕啊,沈长歌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人。她自己心里明明白白。
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来:“半个月前,我老伴因病去世,家里面穷,拿不出钱来下葬,那胡少爷的人说,只要桃儿去他府里当婢女,就给我一笔安葬费。可是,他欺我母女不识字,骗我在纸上画押,谁知那纸上写着的是将桃儿给他做小妾。”
沈长歌并没有产生丝毫同情,而是淡然地问了句:“然后呢?”
妇人哭道:“后来,胡少爷带走了桃儿,却没有给那笔安葬费,我可怜的桃儿,年方十三,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沈长歌也打听过关于胡家的许多事,这胡凯是胡盛的独子,自小就是泡在糖罐里长大的,锦衣玉食,娇纵跋扈,是这京城赫赫有名的一大纨绔少爷。
胡凯为人又好酒贪色,常常在外拈花惹草,不知毁了多少清白姑娘。不仅如此,被他毁了的姑娘,基本就没有活下来的。
桃儿落在胡凯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这西周素来官官相护,胡凯做的这些事,说起来也算不上顶天的大事,不值得皇帝为此费神。
因此,哪怕是胡凯弄死了几个姑娘,这京兆尹看在胡太尉的面子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闭口不管。
最可怜的就是那些被胡凯毁了的姑娘,简直是有冤无处诉,还连带着家人也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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