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当然会明察秋毫,既然县主说将锦绣缎子送给了沈夫人,那本官就去查一下沈夫人了。”
沈长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双手垂下,目光直视,道:“既然与我无关,就请大人亲自派人送回沈府,以证清白。”
离开之际,沈长歌果然看见了一个老熟人,南宫奕。
南宫奕明知沈长歌在此,却故意说了句:“你们沈府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前有投毒杀父者,后有抛尸婢女者。”
南宫奕心里恨极了沈易,若不是沈易刻意将他与三公子的事情抖露出来,现在的他不会如此举步维艰。
沈长歌得知,南宫奕知道他们之间的前尘往事后,本来心里一直忐忑,不过她现在也想开了,毕竟他要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无非是知道了她的一些弱点罢了。
只不过,沈长歌前世的弱点,在这辈子早已经荡然无存。
沈长歌一副撞见了瘟神的模样,她嫌弃道:“真是到哪儿都能遇见王爷,王爷不多做些善事以求修复民心,倒是有时间来这官府?”
南宫奕被踩到了痛处,面上也无半点变化,他早已习惯把愤怒和恨意藏在心底,留待以后报复,而不是暴露出来,自己若是生气了,岂不是称了敌人的心意?
“沈长歌,你还真是一副伶牙俐齿,本王是越发欣赏你了。”
沈长歌抬脚越过南宫奕,淡淡丢了一句:“王爷对我大献殷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欣赏与否,我并不关心。”
陈录在一旁看着,不由心惊胆战的,沈长歌真是好高傲一女子,连王爷都看不上?也是,这样的女子,谁又能降服得了呢?
回到沈府之后,陈录直接让人将殷娴儿带走了。
其实,死一个丫鬟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京城里这些豪门大户几乎天天有丫鬟死,只不过没人去查罢了。
而情儿的死却不一样,她是死了之后,尸体在护城河里捞上来的,围观者众多,已经导致了民声怨气沸腾。
尤其在南宫奕可以的引导之后,很多人被带节奏,把脏水泼在沈府头上,沈易为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沈长歌并不在意沈府,她在意的只有自己,沈府被如何污蔑,那是沈易应该关心的事情。她只是想看着殷娴儿的笑话罢了。
阿碧跑到沈长歌身边,她一上来就双膝跪地,“小姐,杀害情儿的凶手是谁?求求你告诉奴婢吧。”
沈长歌叹了一声,道:“阿碧,你先起来吧。”
阿碧摇摇头,始终跪在地上,“小姐,求求你了。”
沈长歌的眼神望向远处,“还记得我让你给殷娴儿送过回礼吗?”
阿碧回忆了一下,她是有印象的,“是那匹锦绣雪缎。”
沈长歌道:“你妹妹死后,还紧紧攥着一小块锦绣雪缎。”
阿碧闻言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是她、早该知道的。”
世上没有人真的能够感同身受,正好比沈长歌理解不了阿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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