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对面一个以古玉发簪挽起头发的蓝衣少年懒洋洋道,说话人正是沈涧。
“唔唔唔……”李盛兰登时无法言语了。
那群人中,为首那举止有度的青年走了出来,“大雍,左司命陶为。”
他礼数周全,浑身上下却散发着飘然气场,只见他双手做结,想要去解开沈涧设下的禁言术。
他身边另外一个女子见几人听了陶为的身份不为所动,不由哑然一笑,“陶大人乃大雍国国师之子,雍国百年才出一个的术士,汝等竟如此孤陋寡闻。”
季寻真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女子说话期间,陶为面颊微汗——他解不了沈涧随意设下的禁言术。
这能为,当真连贺星洲一个指头都敌不过,还能当百年一见的奇才?
这时候李盛兰只感唇舌疼痛异常,双手狼狈地拉着青年陶为的衣袖,乞求她帮忙缓解自己的痛苦。
然而她越拉,陶为额头流的汗越多,一时间他双手翻出无数的法结,都无法撼动方才沈涧设下的禁言。
偏偏耳朵里,他身旁的女子还在吹嘘,“不知澹台姑娘,你们所坐的,是哪一艘船?”
这女子是大雍一名一品大员的女儿,自家拿出了全副身家,才购得一张二等船舱的船票。这还是全靠了自己与左司命陶为的关系,其他官宦子弟,多得是挤在最低等的船舱里一个多月来过着猪狗一般生活的。
此番询问,不过是想替李盛兰报仇,以此贬低这来路不正的一群人。
澹台灵犀还未说话,季寻真酒指了指停在不远处,最为高大雄伟的一艘船道,“就那艘。”
那女子神情一顿,毕竟自己坐的这艘船远不如那一艘,调整了下心绪又道,“不知那艘船,领头者为谁,我等想去拜访一下。”
“就我们五个。”季寻真又道。
女子:“……”
她心中,乃至对面十数人心中都一片不忿,他们身份尊贵,皆比澹台灵犀一个小小的太守之女高贵,他们区区五个来历不明之人,怎可能包得下如此大船。
真是满口胡言。
只得那陶为汗雨岑岑,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接不了这邪门的禁言咒,只得道,“请诸位卖陶某一个面子,别再以妖法捉弄李郡主了。”
一听妖法两字,不仅在场众人,连周围的人都纷纷警觉起来。
毕竟上清界乃仙界正统,而不少邪门之物,皆出自妖物。
“笑话,这位公子解不了,就诬赖在下施的是妖法?”沈涧嘴角轻蔑,正眼也不看陶为一眼,“这最初等的禁言术,六个时辰后自解。”
“咱们走。”沈涧率先迈动步子。
五个人大步洋洋离开了,留下一群大雍官宦子弟,独自尴尬不已。
有些人甚至左右去逡巡,看看有没有人察觉到他们此处发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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