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贺兰镜对元微没有丝毫感情,有一丝稍微能够牵制他的愧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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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夹杂着雨雪,季寻真挖出了那个小盒子。
她裹起披风,穿梭在甬道,找到了贺兰镜送来的那两名彤史。
两名彤史见女帝亲自来找她们,惊讶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孤要见你们贺兰将军,劳烦两位女史代为通报。”季寻真道。
两名彤史更加惊讶了。
当天夜里,尤其的冷,一点也不像将要临春,冰消雪融的模样。
贺兰镜的帐篷里来了一名通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在她风尘仆仆地步入帐篷之后,引路之人便恭谨地退了出去。
贺兰镜的帐篷烧着炭火,暖和得紧。灯火照着舆图,挂壁上挂着刀兵盔甲,寒光倒映。
“本将还以为女帝陛下到底要龟缩绝远城多久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一个嘲讽的声音想起,来人挑起了帘子。
季寻真回过头,掀开了披风,露出那张属于元微的脸。
贺兰镜的壳子动作滞住,沈涧则控制自己不要妄动,他见到了她了,他见到她了!
活生生的,不是在梦里。
“前来多谢贺兰将军。”季寻真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角度。
“多谢什么?”沈涧看着她,看着她嘴角迷人的幅度。
不可自拔。
“多谢你送孤阿南。”她亦看向他,“他很好。”
只一刻,沈涧几乎与贺兰镜的壳子同步地,扯过她肩膀,一把摁在帐篷的挂壁上,“你说什么?”
他的嘴唇在哆嗦,声音仿佛是咬出来的。
“他伺候得很好。”季寻真的下巴被他的手箍住,疼得发慌,声音却是平平稳稳。
她的一双眼睛,温和里带着锐利,仰视着强忍怒火快要发狂的男人。
就这一眼,她心里明白,她赢了。
这男人心底是有她的,只要哪怕有一点的位置,她都可以利用起来。
完成最大的效用。
“我们这几日所做,不都是贺兰将军你的心愿么?”季寻真笑着道,“这几日来,我与他做尽了你我曾经之事,这份羞辱,可够了?”
男人的手力气大得不行,双目赤红,像含了泪,浸了血,“不够。”
他咬牙切齿,“还不够!”
“他怎么能够碰你,他哪只手碰的你,我砍了哪只手。”他的状态几近癫狂。
“全身都碰了,该怎么办?”季寻真看向他。
她的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嘴唇,往那下唇轻轻一擦。
擦起了燎原之火。
男人一把扛起她,扔到了榻上,“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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