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不好,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虽然草原人不跟中原人一样,需要那么多花销,要讲究这个氛围,那个排场,活得很简单。
但是,这种简单也意味着他们没有什么抵御风险的能力。
不像中原人,他们聚居的地方,在城镇里靠要饭也能活下去。
在草原上如果失去了自己最后的牛羊马匹,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两个结果——成为奴隶,或者死亡。
草原人血性凶猛,他们对待奴隶可不不像中原人那样只是当下人洒扫跑腿什么的。
草原上的奴隶,就跟牲畜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要直接跟牲畜一起斗殴。
胡云峰一想到自己家差点儿就要成为这样,他的石头跟小云朵就要变成别人的奴隶,就觉得后怕。
希望是这座长腿会跑的小石屋,跟这群语言不通的蛮人给的。
临走前,胡云峰深深地对着季星燃他们鞠了个躬。
“嘎多。”胡云峰用草原人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季星燃微笑——虽然没有人能够从她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脸上看出来——着点点头:“由阿玩儿康姆。”
顺便比划了一下,问胡云峰他们还要啥。
季星燃是这么比划的。
拍了拍粮食口袋,然后又拍了拍药包,最后在空中拍了两下,摊开手,又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还有一些今天没交易的玩意儿。
嘴巴里说的语言虽然不同,但是肢体语言大家却能看个七七八八。
胡云峰很快明白过来,顿时惊喜不已,扭头跟自己的同伴说:“他们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正在问咱们呢!”
同伴们也是又惊又喜又害怕又惊悚:“他们这是杀了多少中原商人,抢了多少东西啊!”
胡云峰非常小心地瞥了季星燃他们一眼,然后小声道:“嘘——”
季星燃对他们的举动有些不明白。
又惊又喜她是能看出来的。
但是害怕是怎么个意思?
她寻思她从离开西宁城之后,除了对消极怠工的炒米小小地动用了一下武力之外,也没做什么事儿吧?
总不能这群没见过几次面的草原人,也受到了某种莫名气质的影响觉得她是凶残可怕的女魔头吧?
这玩意儿还甩不脱了?
好在草原人也没耽搁多久,很快就用各种奇奇怪怪鸡同鸭讲反正彼此随意理解的方式沟通好了需求。
布匹、棉花、茶叶、瓷器……
与之对应的是他们还可以提供铁器跟一些不受限制的武器,比如骨头跟牛筋做的弓。
季星燃对此相当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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