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如今我无法联系到你,只能在狱中写下这些信,祈求他人帮我将信寄出,你不要傻傻地等,待我出来后,便上门求娶你。你的父母或许看不上我,但我不会气馁,你是我今生唯一爱的人,我会爱你保护你珍重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先前写的文章已有人愿意出版,我一定能让你过上稳定安康的生活。”
……
仆人看完这些信久久无法言语,向寄信人打听谢言生的去处,那人却让他去江边看。他收拾好那些遗物,去往江边,只见到一双残破却整洁的布鞋,摆放的位置正是曾经梁月跳江的地方,远远看去就像陪伴一般。
仆人捡起那双布鞋,同梁月的绣鞋和谢言生的遗物埋在一起,但愿他俩能在泉下相遇,那时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吧。」
周令姿关上剧本,心情蓦地沉重起来,好像能和故事里的他们感同身受。
想必梁月死之时,心中是有颇多遗憾和不解的,可惜这些信来的太晚太晚了。
晚到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得知所爱之人的心意,也不知对方竟也是这样深爱着她。
没有背弃,只有追随。
周令姿完全沉浸在故事之中,没有听到楼梯间渐渐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直到门把手被人从外转响,她才陡然回过神来。
“令姿?”周崇礼在门外喊了声她的名字,见没有回应,又叩手敲了敲门,命令道:“开门。”
周令姿心跳的极快,脑子里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炸晕,下意识地在房间四处找着能藏匿剧本的地方。
周崇礼见她久久不回,便转身去找开锁的钥匙。
很快门那边就传来钥匙插孔的声音,她急的浑身冒冷汗。
“咔嚓——”门锁被打开,把手被人向下压去。
周令姿眼睛瞅到脚下踩着的地毯,二话不说趴在地上拉开其中一角,把剧本死死往里推,这时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道缝隙。
周崇礼开门后便看到端坐在桌前的周令姿,她正专注地写着作业,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
他慢慢站到她身旁,手不紧不慢地摸着顺滑的头发,随后附身抱住她,将脸贴到她的耳旁,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做作业。
不做声的周崇礼让她心虚程度直线上升,连带着握笔的手也开始发抖。
他见状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是背着我做了错事?”
周令姿悄悄掐了把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道:“没有。”
周崇礼转头看她,目光顺着她的脸落到她的肩,再到腰,最后落到她身后的书包上。
他拿过书包,悠悠道:“好像很久没有关心过你的功课了。”
周令姿看着他开始不疾不徐地翻看里面的课本,偷偷松了口气,毕竟里面没紧要东西,他就算翻破天也搜不出什么来。
而事实很快就让她将松的那口气又猛地提了回去。
他打开她今天借出去的笔记本,双指从里面夹出一个粉色信封,温柔地问道:“介意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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