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峯仪面前,她罕见地失了态,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摄像师大哥也忍不住出来帮她打圆场。
许峯仪并未因他们的迟到而动怒,在整个采访过程中都表现得极有风度。在镜头关闭后,因为听到云素素盛赞他摆在家中的古董文物,他还特意抽空带领大家参观了一圈。
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雅致至极,中庭有一方小小的天地,绿草如茵,一看就经过细心呵护,然而正中央却栽着一棵枯树。她好奇地问他为什么树死了还要留着。许峯仪却提醒她仔细看。
原来,树上有一株纤细的藤蔓仍然鲜活,他保留的不是枯树,而是攀援而生的一丝绿意。
“不止于此,”许峯仪微笑,看向树干的眼神几乎含情脉脉,“我刚搬到这里来的那一天下着雨,雨打在树干上,声音非常美妙,所以我把它留了下来。只可惜北京很少下雨。”
云素素叹服,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领悟到:包容缺憾也是一种魅力。
在回电视台的路上,回想起自己初见许峯仪时的错愕,云素素不由暗暗脸红。
好在,她心里有七八成的把握,许峯仪心中一定也有她。
原因无他——像所有艺术家一样,许峯仪是如此擅于审美,他对美的事物有着非比寻常的热情,而她恰好就是美本身。
果然,许峯仪的邀约很快便来了,但那只是一封客套的邮件,请她参加他朋友画展开幕的afte aty。
云素素心里提起的希望不禁落潮,但她还是精心打扮前去赴约。在派对上,她成了瞩目的焦点,许多人向她递来名片、到处打听她,然而她向来厌烦果蝇似的嗡嗡绕在身边的男人,目光始终追着许峯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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