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理直气壮:“我没文化。”
老凤凰:“”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苏勉瞪了宋遇一眼。
宋遇哼了一声,心想不爱念书怎么了,爱念书的人那才叫有毛病。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空白画卷。”顾北奇取出来一张空白卷,上面盖的是曹子路的章,还有日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写。
“这个时间的,看看许观有没有。”宋遇打了个哈欠。
还真有,正好在道藏手里,就是那一副“嫩绿枝头一点红”,时间是一模一样的。
“奇怪,”苏勉看了一眼,“这个是考试题,曹子路怎么会交了白卷?还有这一张许观的画,单看没什么,但是和许观其他的画风不太一样。”
他越夜越精神,一双眼睛贼亮,一下就看出来了。
这一张魁首图画,比许观之后的画更‘出格’。
苏勉看的十分仔细:“这张画,应该是曹子路画的才对,这个风格,跟曹子路像,虽然后来曹子路更野,但是这个气韵还是沾边。”
他说的头头是道,顾北奇不住点头,十分认同,宋遇、道藏、凤凰儿一并成了哑巴。
看不懂。
顾北奇道:“许观偷了曹子路的画上交,曹子路没有拆穿他,反而自己交了白卷,这件事王岱山应该是清楚的,难怪他说不可能是曹子路。”
一个心存怜悯的人,不可能会杀这么多人。
“那就是许观了。”老凤凰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看着那一群闹哄哄的学子。
许观不在其中。
老凤凰又道:“他不在,王岱山的死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应该是怕王岱山说出什么来,才这么着急杀人灭口,快去找他,再晚我们也危险。”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去找了许观,许观在屋子里画画,苏勉敲开门之后,他很是惊讶。
“你们”
宋遇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一锭墨。
这一锭墨过于夺目,一眼看过去,便见气魄浑厚,光泽隐隐,上面金纹沉着,已成赤色,而且漆衣裂纹,好似瓷器开片一般。
这是古墨。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去。
“墨有什么问题吗?”许观回到桌边,“我刚刚还用这个墨画了几幅画,你们要看看吗?”
他笑着将其中一张画举了起来。
画上面画的是道藏,结跏跌坐,面目凶恶,高大的几乎要将画纸挣破,眼睛里空荡荡的,乃是一对没有眼珠子的眼睛。
用墨灵所做的画,会怎么样?
“把墨交过来。”老凤凰手中飞快的折了一下,夹纸变成血盆大口,似乎要一口将许观的头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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