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我对图谋不轨的女人没兴趣。”
我望着床头流泻的月色,月色深处倒映出冯斯乾颀长的人影,“曾经,你也清楚我居心不良,你没兴趣吗。假如你没兴趣,你早就毁掉我了。”
“曾经是曾经。”
我翻了个身,自下而上仰视他,“所以你承认曾经动过真心了。”
他站在床和墙壁的中间,抬手钳住我脸蛋,“林太太撩人的技艺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他俯身,“林宗易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这副样子,他内心一定很矛盾,一边为你豁得出替他报仇而欢喜,一边为自己的女人沦为牺牲品而挣扎。”
我死咬,“冯斯乾,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女人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苦,寻觅一个栖身之所不需要理由。”
他反手转开我脑袋,我头一歪,嗑在床头的木雕上,手下意识抓住床单,没再爬向他。
除了那一番我听不懂的似是而非的话,冯斯乾没给予我任何关于感情的答复,他最终去了隔壁客房,我盯着那扇摇晃的门扉,蜷缩在被子里轻笑。
他松动了。
我贴缠他的刹那,他其实也失控了。
冯斯乾并非决绝到无懈可击,只是相较我初次接近他,他设置的底线的确牢固了一些。
这段时间我试探他这么多次,虽然没有进展,但我确认了我可以突破他,就等一个爆发点了。
他不回答我反倒是好结果,因为刚才那种情调氛围下,男人很难违心撒谎,他不吐露,恰恰证明他多少动过一点情。
我安心睡到次日天亮,醒来后我先去客房,里头是空的,佣人此时端着咖啡路过,我叫住她,“冯先生呢。”
她说,“在书房。”
我夺过她手中的陶瓷杯,“我来送。”
我走到书房门口,何江正好提及孩子,“高烧不退,烧了一整晚。”
我手一抖,杯子应声而落,砸得四分五裂。我情绪激动跑进书房,“孩子出什么事了?”
冯斯乾不疾不徐看了我一眼,他把文件交给何江,“你先回公司延迟会议,下午我还没赶回去,再取消。”
何江接过文件,“冯太太不知道您养着孩子,她正在公司等您,她问起您的去向,我应该如何应付。”
冯斯乾揉着太阳穴,“应酬。”
何江偷窥他,欲言又止。
明显这种说辞太欲盖弥彰,哪有比董事会更重要的应酬,即使有,也不会安排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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