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深浓,“好。”
我转身离去,林宗易在这时开口叫住我,“卿卿。”
我顷刻驻足。
他意味深长,“我欠你的。”
我一怔,随即平静下来,“你欠我什么。”
林宗易笑了一声,“总之我亏欠了你。”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是吗?”
他郑重承诺,“我会补偿你。”
我意有所指,“已是无可挽回,还补偿得了吗。”
林宗易说,“没有什么是补偿不了的。”
我莞尔,径直走出书房,有些无力沿着门板滑落,我和林宗易之间仿佛筑起一层隐形的屏障,他不捅破,我也不戳破,耗到它爆发为止。
林宗易办公到凌晨两点,从书房回客房经过主卧,他在门外停下,原本要进来,门反锁了,他一时没动。
李秘书小声问,“孟鹤那头收网吗。”
林宗易静默片刻,“不收。”
“我担心殷沛东有后手,假如冯斯乾告密了,他一旦解雇孟鹤,您的局就僵死了,部署半年功亏一篑。”
林宗易凝视着门缝渗出的一缕昏黄夜灯,“孟鹤已经没用了,他涉嫌欺诈股份,律师资格被禁,手中的股份也失效了。”
李秘书大惊,“是冯斯乾干的?”
林宗易没回答,紧接着客房传来关门的动静。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睡着,蒋芸打来电话,她嚎了一嗓子,“麻雀变凤凰败家女,十几家濒临破产企业向索文集团求救。林太太,转行了啊,不当情感大师当活菩萨了?”
我躺着醒盹儿,“你前半句念叨什么。”
蒋芸说,“《名流集锦》的新闻标题。”
这版刊物是专门揭露富商婚外恋,明星潜规则的那种八卦小报,上不得大台面,可销量奇好,特敢骂,不管多大来头,逮着就扒皮,扒祖宗三代,最牛叉是横行至今,没封过。
我坐起,整理着睡裙,“我这不是想辙逼他离婚吗。”
蒋芸最初还劝我,这样厉害的男人愿意娶我要惜福,假结婚也把它变成真,直到她亲眼见证林宗易的阴险毒辣,她也改口了,“能离是好事,不然早晚死在他手里。”
我开免提,进浴室洗漱,“赔了四千万,他根本没发火。”
“他不缺钱,他的资产能开银行了,你要蛇打七寸,他最看重什么你就践踏什么。”
牙刷塞进嘴里的一霎,我灵光闪现,“晚上百丽会所,你多攒一些人。”
我话没说全,蒋芸就领悟了,“你真豁得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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